辰骂了一番,见胡伯揉着手左右为难的陪笑不动,显命将汉威拖去大街上示众。
看着汉威望着他那惊悚慌张的眼神,汉辰铁青着脸,揪扯着汉威往门外去。汉威踉跄着,几乎是被大哥夹在腋下挪向楼门。直立时短绸衫还能勉强遮羞,挣扎起来一弯身鞭伤斑驳暴露无遗。
玉凝忍无可忍的过来,气喘吁吁的哭劝:“明瀚,我知道你也为了东北局势动气,也不能拿小弟出气。大街上骂子卿又不只是小弟和亮儿,不是连门口的乞丐都在摇旗子骂呢吗?
汉辰扛了汉威向楼外走,汉威垂死挣扎着,哭天不灵,哭地不应。
两条颀长的腿带了道道血痕在不安分的踢踹,终于哭求道:“大哥,不要~不要~你杀死乖儿吧!”
露露扑过去跪在汉辰面前,伸开双臂挡了汉辰的去路哭求:“杨司令,杨大哥,求你!不是露薇求你,是代表Eddie求你。Eddie一直喜欢威儿,露薇也拿威儿当亲弟弟一样疼爱。能平安生存的就不易,杨大哥一定要再将这份平静打碎吗?莫说汉威恨胡司令,去请愿,就是露薇也是这个想法。老百姓交捐税养了军队,不就是保家卫国的吗?可真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军队去哪里了?”
汉辰止住步,也松开了汉威。
胡伯忙喊了吓得躲在角落里的小黑子背了小爷汉威上楼。
回到房里,汉威目光发呆。眼泪也没了,不肯上床,就蹲坐在浴室地门口,埋了头不说话。
“小爷,算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司令大爷打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忍忍吧。日后小爷威风了当上大将军。娶了媳妇离开这里。不信大爷还敢没脸的打你。小爷这不是还小吗?”黑子从小伺候汉威长大。摸得透小爷汉威的性子,顺着话在劝解。
“小爷,黑子扶小爷上床上去,黑子给小爷擦洗上药,然后咱们把裤子穿上。”黑子劝了说,蹲跪在汉威面前。
汉威摇摇头,声音哽咽说:“让我静静。你把了门。”
黑子点点头,商量说:“那,就30分钟,好不好?”
汉威嗯了一声。
汉辰来到小弟的房间,浴室里响着水声。
汉辰转头望小黑子,黑子心惊肉跳地解释:“司令大爷,小爷执意要去冲洗,不许黑子去伺候。”
汉辰回到书房。站在书房的床前。玉凝拿来一件毛衣给汉辰披上:“夜凉,小心身子。”
汉辰回头,玉凝红着眼睛埋怨说:“小弟都快是娶媳妇的人了。你怎么动不动还这么打他,还当了这么多人,羞死了。”
“他真知道羞耻倒是好了,只可惜尽是做些不知廉耻的龌龊事!”
“请愿又怎么了?不过是给日本增加些舆论压力。”玉凝驳斥说。
“靠人不如靠己,你看看那些外国佬,只会一耸肩一摊手,呶呶嘴说声不痛不痒的‘我们深表遗憾’,还能如何?你把自己隐秘出地伤疤拿来四处哭喊求人同情,就是为了博得这么一句安慰地话?为什么不自己努力去打败对方,为什么这会空喊!”
“孩子们也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