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杰拉走了黄国维,汉威望着舞女妈妈莉琪推走了露是左右为难。
毕竟露露姐是小盟哥的遗孀,也曾如自己的姐姐一样在杨家同一片屋檐下生活过。
汉威让倪尔杰带了黄国维先离去,自己几步追上了露露在夹道里。
露露花容惨淡,愁眉不展,颓废的样子,一抬眼,一段楚楚动人的凄美。
妈妈莉琪紧张地说:“杨少爷,这种事我们做舞女的常见,不用大惊小怪,你也不必费唇舌解释。”
露露一脸凄然苦笑说:“黄家在西京有权有势,我是费尽了气力逃脱,又在龙城遇到,真是冤家路窄。黄家那对父子都是色狼,他的家人们自己管不住男人,气就出在我身上。若不是毛三仗义相救,怕我早就被他们爷俩~”露露说到这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莉琪哄着露露,给汉威递个眼色示意他回避,毕竟露露的情绪太不稳定。
汉威也不知道孰是孰非,小盟哥去了,似乎他有义务保护露露姐的安全一般。若是露露姐姐因为没了小盟哥的庇护而被人欺辱,那他如何对得起地下的小盟哥呢?
露露哽咽道:“可惜没了Eddie,上次就是黄家少爷对我意图不轨,动手动脚,被Eddie见了上去饱揍了那个色鬼一顿。”
汉威点点头道:“露露姐,有汉威会保护姐姐,只要姐姐在理。”
回去的路上。黄国维一路上破口大骂露露地无耻,说很少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并例数了露露种种恶行,还指责汉威如何同这种女人在一起。
汉威等黄国维发泄够,提示他说:“露露是梁碧盟教官的未婚妻。”
黄国维望着汉威,忽然气恼道:“这女人怎么专同空军交往,还和中央大员厮混去一处,该不是间谍吧?”
“混说!”汉威骂道。
第二天,汉威再去舞厅找露露。莉琪却说露露昨晚辞工不干了,听说要回北平去。
汉威遗憾地驱车回家,想告诉玉凝姐这个事,他已经彻底糊涂了。
回到家。汉威就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胡伯小跑了迎上来悄声告诉汉威说:“西京的黄署长亲自来接黄国维少爷回家。”
竟然这么的快!汉威快步进了厅,就见大姑母和玉凝姐正陪了一位中年的妇人说话,那夫人一身黑色真丝的旗袍。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罩了件细线的珠衫,同玉凝姐聊得正开心。
一旁坐着地穿中山装紫膛脸,带了金怀表的人显然是黄国维的父亲。黄国维的眉眼同他有几分像。
汉威进去大方地见礼,黄太太拉了汉威地手不停地赞叹。
黄署长打量着汉威道:“你就是那个同国维竞争军魄寒剑的高才生吧?听他回家提到过。年轻人吗,就该合群。不能为争夺名次伤了和气。这点上国维就看不开。”
汉威陪笑。但心里却揣测,莫不是露露透露了黄国维的消息?
黄国维从楼梯上下来时。手里就提着个书包,沉着脸面色十分难看。
黄太太不停口地道谢,说是儿子不懂事,在杨家讨扰了这些时日,很是过意不去。
“爸爸妈妈,我还是要回学校。离毕业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想夺下军魄寒剑。”
“好小子!有志气!像爸爸年轻时候。”黄署长称赞道,“不过还是听爸爸妈妈的话,先回西京养伤。”
黄国维笑笑说:“我周末回家去看奶奶,还是先返校吧。”
又转向了汉威说:“汉威,能带我见识一下我们地学长杨司令得的那口军魄寒剑吗?”
见黄国维说得认真,目光中都是憧憬,汉威点点头。
黄署长叹息道:“汉威,对不住你,国维从小在家就骄横跋扈,是我把他宠惯坏了。那个,他在你水里下泻药,害你考试失利的事,他都对叔叔坦白了。是他不对,也多谢你不同他计较,否则他会被军校开除。叔叔替你出气,打了他了。”
汉威笑了摇头说:“这些都过去了。”
汉威带了黄国维上楼,书房里,黄国维推了汉威在墙角低声道:“汉威,我是同你道个别,怕你回军校时,我已经出国了。我的票都搞好了,手续也弄得齐全了。我会先去香港避避风头,汉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不等汉威表示,黄国维抱紧了汉威拥拥他在汉威耳边低声说:“汉威,你赌气时地样子真讨人喜欢,你才真正是少爷。我羡慕你,羡慕你的家庭。”
汉威忽然有了种难舍难分
兄弟二人握别。
“你等等!”汉威喊住黄国维,回到自己房间拿来一块儿手表递给他说:“留个纪念吧。”
黄国维看看赞许道:“不错,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