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老大心知这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哩,开锁砸门乃是他看家本领。但有需要,靠一根特制铁丝、锤子和专用铁钉,一般的锁头断断难他不到。
但铁萍同时也估计到狗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出这一着来。因用特制铁丝开锁,大多须得用锤子和铁钉从锁头下底盘用几下重锤,锤松机括,然后一边用铁丝插入孔内行事。如此,势必留下开锁痕迹。这个时候的狗头显然远不到暴露身份、向她摊牌的地步。
果不其然,从狗头就着亮处快速研究众多钥匙型号的动作,便知他今晚的一切行动都须得瞒着女老大,断不能留下珠丝马迹。从狗头进入她卧室,看他确也小心翼翼,对室内摆设从没乱翻过。
饶如此,从侧面看这狗头神色,此时居然进入“良好状态”哩,两只孔武有力的手再也不会乱抖。曾经困扰他的那种内疚感此时也已减至最弱,几至于无。一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架式。
只一个回合,大衣橱暗箱那把大锁已被狗头顺利打开。看来狗头对于开锁绝活的掌握程度已大出女老大意料之外了。须知,这串四五十把钥匙,绝大多数是女老大吩咐婧子去配锁摊上重新配来的。然后把原装的钥匙统统扔掉。纵如此,仍没有难倒狗头。可是从这个暗箱里他一无所获。遂原样锁好,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狗头显是老于此道,他心忖若是连大衣橱里的暗箱都没能找到,床头柜下面两个显眼的抽屉更无可能了。
他凌厉的目光向四壁一扫,最后落在壁上一幅巨型的黑白色裸女摄影画上。画上裸女拱起一对既大又圆之赛雪臀部,金三角区内乌黑的牡毛隐约可见。女人把头伏在绵软的大床上,手握一只圆滚滚的胸前尤物,眼神迷离地睨着镜头,犹似在痛快呻吟哩。其诱人媚态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血脉贲张,老二挺立,梦想骑上去大战一场。
那狗头只顾盯着裸女画不放,从被下睁开一眼的女老大这时候紧张起来了!因她所有的秘密确实就隐藏在壁上裸女画后面。当初她着匠人,选中壁上一块位置,秘密装上一个固定的小铁箱,用于存放重要物件。里面锁着她生平最珍视的女儿婉婉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和养父母寄来的所有回信。记录了婉婉生活中点点滴滴。还有一大本当年她携张苦远在缅甸当打手期间写成的日记。另外就是她所有家产——几本存折、信用卡以及房产证之类的了。所有存款加起来约有五十万上下。
真是屋漏又下雨,果然,狗头似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看穿裸女画后面的秘密似的,他举手一掀画轴。表面看去,裸女画后面的墙壁并无二样,仍为刷白墙壁。可再一睁眼,便可看出与画轴平行处有一线缝隙。狗头摊开大掌,紧贴那块,轻轻使力,这块活动的墙壁便告移开,固定在里面的铁箱赫然在目!
女老大已猜出狗头此举的目的所在,狗头若不是要找她女儿的资料,定是觊觎于她多年积累起来的数十万存款了。他或是通过锁在铁箱里的女儿资料,找到婉婉。然后以此相挟,要她用这数十万元钱换人?或者他今晚的目的仅仅是想查清她到底有多少家私也未可知?这么多年,除了她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铁萍到底有多少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