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阁大酒店二部,***辉煌。四人下车入内,大堂里热火朝天,吃客意兴盎然,前台小姐彬彬有礼。李文东一马当先:“我是蓝山分局的,姓李,下午打电话定过包房了!”
“请稍等!”前台小姐查阅了一下记录,微笑道,“各位请跟我来。”
四人进入包房坐定,很快,酒菜陆续上来。众人吃喝了一会儿,李家兄弟和好如初,只有常妹仍挂着脸子,显得很不开心。肖石很奇怪,不知自己哪个地方又得罪了她,但又不好问,只得先忍下了。
李文东跟肖石撞了一杯酒,随口问道:“石头,你今天没去参加婚礼,在家干嘛啦?”
“我今天……”肖石刚想说我今天去买了台电脑,不想腿上忽然一疼,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常妹坐在一旁,板着脸,面无表情。李文东明知故问,她不想爱人自取其辱,故而踢了他一脚。
肖石不禁苦笑,他知道常妹误会了,以为他要说修车。唉,她咋没踢错人呢!顿了一下,肖石笑笑回道:“没干啥,‘就搁家里边呆着了’。”
李文东给他倒酒:“没出去修车?”
“今天没去。”
常妹柳眉轻蹙,微别了一下头。李拴举杯道:“来,肖石,哥跟你整一个!”
二人一饮而尽,肖石放下酒杯,道:“拴子,说说你的案子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李拴叹了一口气,端起大酒瓶倒酒:“要说这案子吧,也不复杂,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我都上火两、三天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你说吧。”肖石喝了一口酒。
李拴咳了一声,李文东和常妹也来了精神头。李文东一直从事政工,很少接触案子;常妹虽然心头有气,但也期望爱人大显身手。李拴抽了一口烟,“案发现场在城郊一所大房子,房主和生意上的合伙人,一个朋友,还有小舅子在家喝酒。”
“房主爱人呢?”肖石打断了一下。
“说是回娘家了。”李拴答了一句,又继续道,“喝的是罐装啤酒,哦,之前几个人一起去了趟家乐福,酒是刚买的。第一箱没咋的,问题出在第二箱。当时合伙人和朋友酒喝光了,小舅子离酒近,拽了两听出来,中间房主过渡了一下,合伙人启开酒,喝了,死了,氢化物中毒。”
李拴停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肖石,尤其是常妹。
“毒应该是用注射器打进去的,啤酒罐上没有针孔吗?”肖石问。李拴苦笑道:“这也是我挠头的地方,啤酒罐完好无损。”
“死者抽烟吗?”
“四个人都抽,但烟蒂里也没有毒。”
“药物来源有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李拴叹了一口气,又道,“现在的问题是,房主和死者家属一门心思地要告家乐福和啤酒厂,向两方索要一大笔钱,搞得我们很被动。”肖石哑然失笑:“酒都是批量生产的,怎么可能有毒,毒肯定是后下的,这是蓄意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