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医疗小组成员都睡了一个懒觉,张中建更是十二点都没出房门,吓得所有人以为他生病了,最后敲开门才知道没什么大碍,老人家昨天真得是累住了。
放假两天,大家计划着出去转转,憋在酒店里也没事儿干,陌生的环境还是比较有新鲜感的。
罗尔达最大的贸易市场,极具当地特色,有点儿类似西疆少民的大巴扎。
从生活用品、到蔬菜瓜果、各色海鲜,再到供给游客购买的当地工艺品,很接地气的地方,大家在里面逛了整整一天,还有些意犹未尽。
在市场里,众人还发现了华人餐馆,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女的是海岛人,男的岭南人,正宗粤菜配上海南鸡,想吃辣都不要紧,正宗的海南鸡沾汁里的剁椒可要比川蜀辣椒还够味。
到了黄昏时分,一行人才准备回返酒店,夜幕的非洲城市可不太安全。
在路边上车前,周一生拉住了汪主任,找他换了600美金的宽扎。
宽扎是本地货币,兑换国内汇率,1等于0.04元。
600美金到手100000宽扎,五十张2000面值的钞票,整整一摞钱,汪主任少不得苦口婆心的嘱咐:“钱收好啊,别露富,这边儿不安全,晚上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中巴车过去接你!”
周一生点了点头,他也虚啊,尽管宽扎不值钱,六百美金在罗尔达也足够买一条命。
他正准备打车离开,童涵蹦出来了:“你干嘛?去哪儿?带上我啊,好啊,私自行动,自己出去玩!”
根本不用周一生废话,汪主任展现出了应有的威严:“干什么呢?童涵!给我上车去,周一生是去办正事儿,代表小组参加本地医生的邀请宴会,人家邀请你了吗?你凑什么热闹?”
童涵瘪嘴,委屈到不行,幽怨的瞅着周一生:“你给我记住!”
得嘞。
小姑娘是真生气了。
至于旁人,倒是没什么可嫉妒的,让他们出去还不乐意呢,大晚上的太危险。
就此分别,周一生打车直接去了国立医院,因为没有杰克的电话,直接跑到了普外科室找人,结果又被告知现在人在胸外。
没办法,病人床位不够,昨天收治的病人只能安置在各个空缺科室内。
在胸外与杰克碰面,斯兰也在。
“行,你等我们五分钟,换个衣服就走。”
等二人换了衣服,三人结伴下楼,在停车场上了一辆皮卡车,柴油机轰轰轰的作响,更别提车斗里一直有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
斯兰早就见怪不怪了,不等杰克解释,就道:“斯考特教授和朋友在郊外弄了一片养牛场,这车是用来拉牛的。”
杰克的玩笑话始终不断:“哦,对了,就拉你这头大黑牛……前天我让你给我洗车,你洗了吗?现在敢说我?”
斯兰连忙闭嘴。
周一生很惊诧,医生与农场主这两个身份实在搭不上边,不过结合起他米国人的身份,倒也能理解了。
杰克带着二人到了市区一家牛排酒吧,档次说不好,但装修很有米国西部风格。
等进门后,里面的客人黑白参半,但从穿着来看都是当地的有钱人,以及与杰克一样的在非欧美人。
酒吧老板绰号酒桶,圆滚滚的肚子,长长的大胡子,快一米九的魁梧身材给周一生一种压迫感;他也是杰克农场的合作伙伴,一见到周一生,他非常热情:“华国人?我是酒桶啊,你知道不?”
周一生一脸懵,等酒桶一指后面的‘酒桶’海报,他才恍惚:“lol?”
“ye!you-know-pdd?uzi?”
“yes!”
“康忙,来斯solo!”
周一生表示,中二游戏宅是不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