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带着诺德拉去休息,阿卡则兴冲冲的为周一生打水洗漱。
周一生没拒绝,迅速稀疏完毕就拉上被褥睡下了。
其余人也纷纷就寝,今天本就赶了一天的路,一个个都累得不轻。
阿卡最后一个休息,等阿桑回来后,才将看护的工作交给他,等到后半夜两人交班轮换。
可事实上,等到后半夜……
正睡得迷糊的周一生,被阿桑叫醒了。
隐隐约约听到阿桑的呼唤,最终被他推醒:“周,周,快醒醒,婕拉儿发烧了,高烧,她开始说胡话了。”
周一生没有丝毫的起床气,立即坐了起来……
发烧是必然结果,失血过多,血红细胞再生重新造血,白细胞更要抵抗病菌入侵,再完满的无菌创伤手术都不可能杜绝细菌病毒的产生,这是体征病理现象。
但就是这样的正常现象,往往会带走病人的生命。
阿卡也醒了,包括几个睡得浅的草医,大家纷纷下床,没有惊扰其他还在熟睡的人,赶紧来到了手术室。
病床上的婕拉儿,呼吸急促无序,脸色病态的苍白,发丝鬓角早已被汗水打湿,浑身更是瑟瑟发抖。
周一生很无奈,A级扫描启动……
系统的答案也不尽详实,没有更好办法处理现在的情况。
抗生素需要间隔使用,抗炎症用得静脉输液体始终未断,现在能怎么办?
只能看孩子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加床被子,她很冷。”
“除此以外呢?”
周一生淡淡的瞥了阿桑一眼:“没有办法,即便现在是在医院里,也只能让她自己熬过去。”
说罢。
周一生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阿桑并没有按时间叫醒阿卡。
“我们在这儿看着吧,你去休息一下。”
阿桑欲言又止,显然忧虑着婕拉儿。
周一生无奈道:“你不相信我?”
他无言以对,只能点头离开。
吉拉,一个年轻的草医,他是十名草医中唯二精通英语的人,在他的家乡也是富足的家庭。
“老师,需要我打一盆凉水吗?或者我们应该给孩子用一些更直接的消炎草药,这样的情况我经历过,一个病人在遭遇截肢后,就是靠着我们的草药度过了危机。”
周一生摇了摇头,他知道当地草医对这种情况的处置办法。
一些具有消炎效果的草药的确有效果,但也会增加患者负担,药性不能中和。
草医更像是低配版的中医,他们不懂得药性中和。
而即便是中医的药方,也存在副作用不明的情况,包括现在被使用的一些中成药,说明书中大多写着副作用‘尚不明确’。
在今年四月底,网络上曾流窜过小规模的议论……
中成药吃死人、中成药导致尿毒症、中成药导致肾衰竭。
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关键物质‘马兜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