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安郎点头,却怎么也无法真放松下来,虽然听不到江采月的叫声,可想到江采月生第一胎时的动静,陆安郎就一阵阵后怕。
他有些记不清江采月生宝儿时的模样,那时候江采月对他从没有好脸色,他对江采月虽然很惯着,但那也是因为她是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了。
但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生完了宝儿,有一段时间江采月已经没了气息,当时产婆和洪婶子都说人不行了,他都已经要准备后事,江采月却又活了过来。
那时他的感触并不深,江采月不爱他,只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不得不嫁给他,他娶江采月也是因为要负责,以那时江采月对他的态度,他也不可能真对那时的江采月有多深的感情,人死了他虽有些遗憾,却也不会多难过,甚至说还感到一点点的轻松,毕竟那时的江采月太能作了,他都觉得那样的日子再过下去,他早晚有一天得被作死。
好在,后来江采月变了,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他不敢置信的同时又觉得庆幸,庆幸那时候江采月能活下来。
但那时留下了阴影却在此时浮上心头,之前想着江采月本身就是大夫,比旁人懂得更多生孩子的事情,并没多想生孩子的危险,但此时,他脑中想的都是当初生下宝儿后,没了气息的江采月。
这件事他从没说起过,就是洪婶子那里他也一再嘱咐,不能让江采月知道。
但此时他完全就慌了,别人生孩子都大喊大叫,江采月却一点声音没有,他不能不往坏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