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花承禄的利诱听在唐天行的耳中,他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倒也有着回应。
那就是,唐天行又将手里的匕首紧了紧,这一下,直接陷入到了花承禄脖颈上的肉里,他只需再轻轻划拉一下,那鲜血当即就会喷涌而出。
这让花承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唐天行的另一只手捏着令牌,从背后递到花承禄眼前,并在他跟前晃了晃。
咕咚!
花承禄狠狠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就是后悔。
仅是一个吞咽的动作,他就感觉匕首又往里割得更深了些,即使不用低头去看,他也知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然被鲜血浸湿。
会……死!
这两字却是有着多重意思。
第一个当然就是他的脖子。
再这么流血下去,就算对方不再往下割,他也是一定会流血而死的。
第二个,却是花承禄读懂了唐天行这个晃令牌的动作的意思。
那是在说……一块还不够!
此时此刻,花承禄叫苦不迭。
早知道他就与程宏一道去往封锁线了,不管身后这人有没有胆子敢在封锁线那里抢令牌,但至少有程宏在的话,他就绝对不会是对方的第一目标。
眼下他已经弄得很明白了。
对方就是冲着令牌来的!
一块白烈帝国的令牌还不够,这家伙胃口好大,竟然连青阳帝国的令牌也想要!
这……不能给啊!
花承禄几乎要被吓得尿了裤子。
损失了一块白烈帝国的令牌,于此时的局势还不见得有大影响。
毕竟仅是一块令牌的话,对方也不可能拿去统领到此刻在南特行省内部的百万白烈帝国大军。
要知道,这百万大军乃是直接由他带领到南特行省,并交到程宏手上的,这突然有个人冒出来,手持令牌就想进行调动,这势必会引起手下将士们的怀疑。
可青阳帝国的令牌……
青阳帝国那边,却是情况复杂,那近百万的大军里,乃是分成了几个部分,这当中的将领也是众多,一旦是有本国的将领手持令牌过去,保不齐真能带走不菲的兵力。
而且对方既然是冲着令牌而来,说不定在青阳帝国的大军里已然找到了内应,如今就等着他这块令牌了。
封锁线一旦被拉扯开一个缺口,居合城内的欧阳厉行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定会有所动作。
由此而突破重围而出,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如此一来,他花承禄的罪过可就大了!
更悲剧的是,青阳帝国的令牌还真就在他的身上!
之前程宏要去封锁线那边,为了以防万一,便将青阳帝国的军机令牌也一并交到了他的手里。
当初花承禄还很得意,认为这是程宏对自己的看重,否则也不可能让他集两大令牌于一身。
然而现在花承禄才知道,他接下的哪是两块令牌,分明就是两坨烫手的山芋!
这都快将他给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