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大大影响了刘秀的作战计划,但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多杀几人就多杀几人吧。刘
秀手提着赤霄剑,三步并成两步,追至一名王郎军兵卒的背后,一剑刺了出去。
噗!这名兵卒闪躲不及,被这一剑穿透后心,扑倒在地。前面的一名兵卒猛然扭转回身,对准刘秀的面门,抬手就是一记弩箭。
刘秀从尸体身上拔出赤霄剑,向外一挥,随着当啷一声脆响,弩箭被弹开,刘秀箭步蹿到那名兵卒的近前,一剑横扫过去。那
名兵卒下意识地举起弩机格挡。木制的弩机,在赤霄剑的锋芒下,和纸糊的一般。
咔嚓!弩机断成两截,连带着,兵卒的喉咙也被撕开,后者脖颈窜血,倒退两步,仰面而倒。刘秀一甩手中剑,继续追杀前方的敌人。
这只是战场的一角而已,接近两千人的中山郡军,在树林里全力追杀两千余众的王郎军,双方边跑边打,人们也是跑一路,死一路。树
林中的地上,倒下的尸体横七竖八,猩红的鲜血,将洁白的积雪染成一片片的鲜红色。张
吉是最先一批从树林中跑出来的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跟着他一并跑出树林的将士,只有百余人,后面还有许多将士在卯足全力的往外跑。
他喘息了几口粗气,一把抓过来身边的一名兵卒,怒声吼道:“去!立刻回城,通知城内,做好迎敌准备!”
“是!将军!”那名兵卒答应一声,甩开双腿,向贳城方向奔去。张
吉扭转回身,望着从林中奔逃出来的己方将士,脸色阴沉似水,拳头握得紧紧的。要知道这里可是贳城,乃巨鹿郡腹地,中山郡军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贳城的?为
何己方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另外,中山郡军又是怎么知道己方的粮草都囤积在贳城?现在张吉一脑子的茫然和迷惑,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他
是带着两千多将士出城的,可是他在林子外面等了好一会,跑出来的将士,只有数百人,再往林子里面看,虽说还有一些己方将士在往外跑,但紧随其后的就是敌军。张
吉不敢再等下去,狠狠跺了跺脚,挥手喝道:“撤!”说着话,他带着跑出来的这几百将士,直奔贳城方向而去。当
刘秀砍翻了几名王郎军兵卒,从林子里追出来的时候,张吉那几百号人已经跑出好远。
朱祐、冯异和王霸几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刘秀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和血迹,望着前方的王郎军背影,问道:“主公,还追不追?”
刘秀扫视众人一眼,问道:“能否再战?”王
霸咧嘴一笑,拍着胸脯说道:“主公,哪怕巨毋霸在此,末将也能与之再战百合!”
刘秀一笑,甩头喝道:“追!倘若贳城来不及关闭城门,我们就直接杀入城内!”以
刘秀为首的中山郡军,追赶着以张吉为首的残兵,也奔着贳城跑去。双
方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相距只有两里左右的距离。看到敌军追杀上来,张吉等人跑得更快,过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他们终于跑到贳城的城门前。
人还没到呢,张吉就扯脖子大喊道:“关闭城门!速速关闭城门!”
已然提前接到消息的贳城守军,在城门这里做好了准备,此时听闻张吉的命令,城门洞里的兵卒们合力关闭城门。他
们倒没有把两扇城门全部关闭,那样的话,把张吉等人也都关在城外了,他们只关闭了一扇的城门。张
吉等人顺着敞开的那扇城门,一股脑地冲入城内。等到最后一名兵卒进入城内,另一扇的城门也被缓缓关闭,这时候,刘秀等人距离城门连一百米都不到。再
往前跑,就要进入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而且城门已然关闭,刘秀只能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紧闭的城门,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只差一步!如果能再早一步,他们便可在城门关闭之前杀入城内!
这次伏击,虽然刘秀部以微弱的伤亡,成功击杀近两千之众的王郎军,但却没能杀掉对方的主将张吉,也没能一鼓作气地杀入贳城,作战意图并没能实现,也可以说,这次的作战,他们其实是失败了。
就在刘秀将人站在距离贳城百米开外的地方,暗暗叹息时,突然间,就听贳城的城内一阵大乱,他们距离这么远,都能听到城内传出的喊杀声和打斗声。刘
秀等人无不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贳城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刘秀看向铫期,问道:“次况,我们在城内可有自己人?”
铫期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他手下的探子,的确是有人潜伏在贳城城内,可是人数并不多,连十人都不到,他们不可能在城内对守军发难。
刘秀问道:“那城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他众人也都是满脸不解地看着铫期。后者满脸的苦笑,他虽然掌管着己方的情报,但也不是事事都知道。他说道:“主公,现在贳城的情况很诡异……”
他话音未落,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