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已经跟你讲清楚了,刘玄昏庸,长久不了,大王贤明,受万民敬仰。路我也给你指清楚了,死忠刘玄,死路一条,追随大王,富贵安康。现在,对于陈太守而言,真的就那么难选吗?”“
我……”“
陈太守,你还要汉等到什么时候?”吴汉一把把插在地上的佩剑抓住,将剑柄硬塞进陈康的手中,狞笑着说道:“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这里,陈太守,快动手,你到底要杀哪一个?”
“我……我……”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陈康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汗珠子顺着他的下颚直向下滴淌。他双手握着剑柄,两只手都哆嗦成了一团。“
陈太守,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快动手,你到底要杀哪一个?陈太守!”此
时的陈康,都快被吴汉逼疯了,他嗷的尖叫一声,双手持剑,跑到刘庆近前,看准刘庆的脖子,闭着眼睛,全力挥砍出一剑。
噗!随着利刃断骨的声响,再看刘庆,双目圆睁的断头轱辘出去好远。当
啷!陈康手中的佩剑落地,他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刘庆身首异处的尸体,整个人都吓傻了。吴
汉在旁,仰面大笑,他走到陈康近前,从地上捡起佩剑,用臂弯把剑身上的血迹搽干净,而后收剑入鞘。
他伸手把陈康从地上拉起,并抚了抚他身上的官服,含笑说道:“怎么样?陈太守,其实,也没有那么难选嘛!只要不是傻子,是个人就知道应该怎么选喽!”
陈康看向吴汉,咧着嘴,颤声说道:“吴将军,下官……下官是真心实意地向投靠萧王啊!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今日吴将军肯给下官这个机会,吴将军对下官……恩同再造!”说着话,陈康突然跪伏在地,向吴汉叩首。
这个陈康,还真是如大王所言,见风使舵,两面三刀。
吴汉哈哈大笑,再次伸手把陈康从地上拉起,说道:“走吧,陈太守,我们进城说话!对了,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谢躬的家眷还在邺城!”“
对、对、对!谢尚书,不,谢躬的家眷就在邺城!下官这就派人去擒拿!”陈康连连点头。
他杀了刘庆,与谢躬算是彻底决裂了,接下来,他只能投靠刘秀,再别无其他的选择。
“嗯!”吴汉满意地点了点头,嘿嘿冷笑道:“听说谢躬的夫人,貌美如花,我倒要看看,这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城
外发生的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太突然了,让城头上的守军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尚书令兼冀州牧的谢躬,其麾下大将刘庆死了,而亲手杀死刘庆的人,竟然还是太守大人。守军们一时间都是晕头转向,谁都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谢躬的夫人秦子婳,的确就在邺城,看到前来抓捕她的大队官兵,秦子婳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刘秀终于还是对夫君下手了!她
多次提醒夫君,凡欲逐鹿天下者,根本不存在什么君子,刘秀的野心,绝不仅限于河北,倘若把他当成君子看待,早晚要吃大亏。可
惜,夫君听不进自己的劝见。面
对着官兵,秦子婳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被官兵押解着,来到郡守府。看
到秦子婳,陈康的脸皮再厚,也多少有些难为情。毕竟他可是向谢躬表过忠心的,指天盟誓,信誓旦旦地说愿意忠于陛下,忠于朝廷。
现在谢躬在外征战,而自己却在邺城投靠了刘秀,还趁机抓捕了谢躬的家人,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看
着秦子婳站在大堂内,立而不跪,一对美目直勾勾地凝视着自己,陈康一脸的尴尬和窘迫,低垂下头,躲避秦子婳的注视,同时不自然地连连干咳。
吴汉上下打量秦子婳一番,传言还真没错,秦子婳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人,难能可贵的是,她美得不让人腻烦,反而美得灵动。
“你就是谢夫人?”吴汉笑问道。
秦子婳目光一转,看向吴汉。即便秦子婳见过世面,并已身为人妇,但看到吴汉之后,也不由得一怔,暗叹一声:好一个美男子!
吴汉长得漂亮,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高挺,朱唇皓齿。嘴角上扬,既笑得邪气,也笑得洒脱豪放,肆无忌惮,露出的洁白牙齿,更是增添几分俊美。
“吴将军!”
“哦?”吴汉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站起身形,走到秦子婳近前,笑吟吟地问道:“谢夫人认识我?”“
能被萧王如此信任,派来邺城,行釜底抽薪之事,又生得如此俊美者,恐怕也只有吴将军一人了!”秦子婳实话实说道。“
哈哈!”吴汉大笑,拱手说道:“谢夫人真是一妙人儿!跟着谢躬,可惜了,以后不如跟着我吧,做我吴汉的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