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这么大的一张熊皮,若是送到将军的手里,仁哥可是立下大功一件啊!”
“到时仁哥可就不是屯长了,可以升为司马,甚至是校尉呢!”
听着众兵卒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大汉嘴角上扬,得意地仰天大笑,接着,他又用脚尖点了点大包裹,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一
名兵卒把包裹打开,向里面一看,全是铜钱,其中还有不少的龟币,估计得有几千钱。大汉看罢,眼中精光一闪,过了片刻,他收回目光,看向还趴在地上的赵立。他走上前去,弯下腰身,抓住赵立的衣服,向上一提,将其提坐起来。他向旁边的钱币和熊皮努了努嘴,似笑非笑地问道:“村正,你不是说,家里只剩下点粮食了吗?这些又是什么?”赵
立身子哆嗦着,颤巍巍地说道:“这是……这是旁人寄存在小人家中的……”“
哦?寄存?呵呵,哈哈——”大汉先是轻笑,笑着笑着,变成了仰面大笑。没有征兆,他突然抽出肋下的佩剑,对准赵立的胸膛,一剑捅了过去。
太快,也太突然了。别说周围的村民们来不及拦阻,即便有机会拦阻,这个时候,恐怕也没人敢上前。眼瞅着剑锋要刺穿赵立的胸膛,猛然间,就听嗖的一声。一
道寒光划破长空,正中那名大汉的脖颈。
大汉的身子猛然一僵,他的剑再也刺不出去了。他慢慢挺直身形,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摸到的是露在脖颈外的弩箭箭尾,同时还摸了满掌心的鲜血。
他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想要说话,但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身子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时
间仿佛瞬间凝固了似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大汉,在场的大枪兵们傻眼了,村民们也都傻眼了,人们呆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动也不动。也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村民们发出一声尖叫,而后人们吓得四散奔逃。与
此同时,在场的大枪兵们眼珠子都红了,纷纷怒吼道:“他们杀了仁哥!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为仁哥报仇!杀——”大
枪兵们如同疯了似的,纷纷扬起手中的武器,便准备向附近逃窜的村民身上招呼。刘秀站在原地,腰板挺得笔直,大声喊喝道:“人是我杀的!”他
这一嗓子,仿佛晴空炸雷似的,把在场的大枪兵注意力都吸引到他一个人身上。赵桂一脸的急色,说道:“金壮士……”“
你去保护你阿翁,赶快逃离这里!”刘秀看都没看赵桂,反而把他推出去好远。而后,他大步流星地迎着正前方直奔他而来的几名大枪兵走了过去。双
方接触到一起,一名大枪兵暴吼一声,持矛向他的胸口刺去。刘秀稍稍侧身,有惊无险地让过锋芒,当对方要收矛的时候,他手臂向后一缩,用腋下将长矛死死夹住。
对方正要用力和他较劲,刘秀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处,就听咔的一声,对方的右腿逆向弯曲,倒在地上,嗷嗷惨叫。刘
秀顺势把肋下的长矛拿起,回手一矛,将对方刺毙在地,惨叫之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在
他解决掉一敌的同时,他的周围也云集了十多名大枪兵,人们齐齐喊喝一声,一同向刘秀攻过来。刘秀单手持矛,在自己的周围划了个圈。随
着沙的一声,一圈的大枪兵,无一例外,胸口的衣服皆被划破,有些人没有伤到皮肉,有些人的皮肉则被划开口子。
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人们同是一怔,趁此机会,刘秀一矛刺穿,正中一名兵卒的胸膛。而
后他断喝一声,长矛继续前往捅,噗,矛头在其背后探出,又刺中后面的一名大枪兵。
一矛串两人,双双毙命。
刘秀回手抽剑,向旁一挥,咔咔两声,两根刺过来的长矛折断,两只矛头啪啪掉落在地,不等对方回神,刘秀箭步上前,一走一过之间,赤霄剑横扫而出。
咔、咔!又是两声脆响,两名大枪兵的首级弹飞起来,剩下两具无头的尸体还端着半截长矛,站在原地。
刘秀侧身甩腿,一记侧踢,踹飞出一具站立的无头尸体,与后面的兵卒撞到一起,翻倒成一团。
自到河北以来,刘秀一直致力于安抚百姓,复兴百业,稳定河北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的局势。可
起义军干的勾当,和他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完全相反。对于起义军的所作所为,刘秀是打心眼里憎恨。
此时的交战,刘秀也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使出了全力,就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几个照面下来,刘秀的周围已经倒下六、七具尸体,刘秀的脸上,身上,也被溅起一片片的殷虹。
他提着散发出红光的赤霄剑,环视周围越聚越多的大枪兵,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当年起事,志在反莽,为自己找一条活路,现在王莽已死,而你等,还在河北继续作乱,视人命如草芥。你等今日之所作所为,比王莽更甚!”
“兄弟们别听他在这放屁!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为仁哥报仇!”
“杀——”大枪兵们红着眼睛,纷纷大吼一声,一同向刘秀围攻过去。刘秀再无多一句的废话,持剑与大枪兵们战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