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车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双锤,挡在自己的面前。
当啷!戟尾结结实实地撞在锤头上,力气那么大、体型那么魁梧粗壮的且莫车,都被震得身子后仰,倒退了两步。
在耿舒的手里吃了闷亏,且莫车气得哇哇怪叫,再次冲到耿舒近前,一锤接着一锤,向耿舒展开了连击。
面对发了疯似的且莫车,耿舒当真是十分吃力,他只能边战边退,且莫车一口气攻出十多锤,耿舒也被他逼退了十几步。
当且莫车处于前力已尽,后劲不足的空档,耿舒以为自己还击的机会来了,哪知且莫车只喘了一口粗气,紧接着,再次抡起双锤,又开始向耿舒展开连击。
耿舒无奈,只能再次边打边退。
旁人看现场的对战,只会认为耿舒已经被且莫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险象环生。
而实际上,耿舒虽然被动,但身子依旧灵巧,且莫车想要伤到他,也绝非易事。
就在且莫车对耿舒展开疯狂强攻的时候,突然间,从屋顶上飞跃下来两人,这两人身子还在空中,手臂向外连挥,嗖嗖嗖,数支袖箭从他二人的袖口内弹射出来,直奔且莫车飞射过去。
且莫车也不含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有数支袖箭袭来,他双锤连挥,就听叮叮叮一连串的脆响声,飞射向他的几支袖箭全部被弹开。
从房上跳下来的这两位,正是郭及和彭信。
看到他二人来助战,耿舒喘息两口气,大声说道:“堡主府已被攻破,你二人快去助战!”
郭及正色说道:“耿将军的部下已去救援,我二人来助耿将军一臂之力!”
耿舒没时间和他二人废话,双手端着战戟,向且莫车猛冲过去,到了对方近前,戟头狠狠刺向且莫车的面门。
后者提锤格挡,耿舒立刻变招,将戟头刺向对方的小腿。
且莫车反应也快,向后退出两大步,咔嚓,戟头刺在地面上,爆出一团火星子。
耿舒以战戟做支撑,抓住戟杆,整个人腾在空中,向前连踹了三脚。
且莫车用锤头快速挡下了耿舒的三脚,不过人也后仰着倒退了一步。
他身形还未站稳,郭及持刀上前,环首刀横切他的小腹。
且莫车急忙挥锤招架,当啷,郭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踉跄出去好几步,他刚被震开,彭信的剑又到了且莫车的近前,佩剑轻灵,分刺且莫车的上中下三路。
没时间一一格挡彭信的快剑,且莫车只能再次后退,这时候,耿舒又跟了上来,战戟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挂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劈向且莫车的头顶。
他怒吼一声,双锤交叉,向上格挡,当啷,铁器的碰撞声刺耳。
都不等耿舒收戟,郭及又跑了上来,他身子在地上翻滚,连续出刀,刀刀都是斩向且莫车的小腿和脚踝。
对于这种江湖招式,且莫车极不适应,只能向后连退躲避。
下面的郭及还在继续以地滚刀狂攻,彭信又来了,他身子轻灵,不时的跳跃而起,剑剑都是攻向且莫车的脑袋。
耿舒和郭及、彭信这两名江湖人是第一次相遇,但在合力战且莫车的时候,却打出了近乎于完美的配合。
在彪悍的匈奴人中都难逢敌手的且莫车,此时此刻却被耿舒三人逼得手忙脚乱,连连退后。
郭及一套地滚刀砍完,身子在停下的一瞬间,手臂一挥,又是一支袖箭飞射出去,这回且莫车是既没来得及格挡,也没来得及躲闪,被这支袖箭正中肚皮。
噗!袖箭刺入,把且莫车疼得差点一蹦多高,他怒极暴吼,可他还没来得及出锤,耿舒的战戟又到了近前,且莫车只能狼狈格挡。
他刚挡下耿舒一口气攻出的五戟,彭信又跟了上来,一口气攻出十数剑。
且莫车连连后退,好像被彭信逼得手忙脚乱,这引得彭信更是把最后的力气都使出来,猛烈强攻。
只不过此时他的攻势已经弱了许多,趁此机会,且莫车突然挥出双锤,就听啪的一声巨响,双锤撞击到一起,没有砸中彭信,倒是把彭信手中剑死死夹住。
彭信大惊,死命的向回拔剑,可是即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拔不出来丝毫。
就在他卯足力气的时候,且莫车的双锤突然一分,受拔剑的惯性,彭信身子后仰,向后连退。
也就在这个时候,且莫车的一只锤子脱手而飞,直奔彭信砸去。
这时候,彭信再想闪躲,已然没有机会。
嘭!这一记飞锤,实打实地击中彭信的胸口,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足足摔出三米开外才落到地上。
见状,郭及大叫一声:“彭信!”
他抢步上前,低头一看,眼珠子都红了,就这一锤,将彭信当场砸毙,中锤的胸口都已经塌陷下去,胸骨完全被击碎。
彭信被砸死时,连叫声都没发出来。
郭及肝胆欲裂,耿舒也看得真切,他双目充血,嚎叫道:“呼衔且莫车!”
他持戟横扫,且莫车挥锤格挡,当啷,火星子四溅,耿舒双手的虎口都被震裂开,但他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双手抡戟,继续恶狠狠劈向且莫车的头顶。
且莫车持单锤向上招架,当啷,又是一声巨响,又是火星子四溅,耿舒的双手都不知道被震开多少条裂纹,鲜血汩汩流淌出来,但他依旧像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卯足全力,挥动战戟,向且莫车的身上猛砍。
正所谓一人拼命,十人不敌,耿舒疯了一般向且莫车猛砍猛杀,这把且莫车都给震慑住了,心中生出丝丝的寒意,禁不住边打边后退。
不知道是他小腹中的袖箭让他体力流矢严重,还是耿舒的力气真的变大了,总之,且莫车在应对耿舒的抢攻时,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