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飞带着一帮手下到邻市去做了一个案子,成功的绑架了一位千万富翁的女儿,勒索到几十万人民币。
一群家伙得意洋洋回到甾州,先是去洗了一个舒服的桑拿,然后到五星级酒店大吃了一顿,开着车子兴冲冲回老窝,然而,当他们把车子停在熟悉的家门前,望着那早已成了一堆废墟的陌生家园时,黑飞整个人呆住了,怎么回事?这还是自己的家吗?
黑飞足足傻了好几分钟,呆滞的脸容逐渐变成愤怒,两颊肌肉不住抽蓄,两只死鱼眼更是冒出骇人的凶光,猛的狂吼一声,挥舞着双臂,象疯子一样冲进坍塌的大院,不住在废墟上起伏跳跃,企图能寻找到一些完整的东西,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残骸,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啊,啊,啊,靠他***祖宗十八代,是谁把老子的房子给毁了,是谁?是谁?啊——”黑飞仰天狂叫,凄厉至极,如同一只死了伴侣的壮狼。
一群手下也跟着傻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后来还是一个叫毛子的比较冷静,围着院子查看了一圈,看到地上插了一块纸牌,纸牌上用毛笔写着一行血红大字:“黑飞,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再敢去惹老子,下次就不仅只是炸你老窝了,老子连你一块炸成碎末!”
毛子捡起纸牌,冲进废墟大声叫道:“老大,你快看,这里有一张牌子,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威胁你!”
黑飞接过纸牌一看,顿时气的七窍冒烟,恶狠狠将纸牌撕成了碎片,用力甩向空中。
“老大,究竟是谁干的?我们去灭了他!”另一个叫阿朗的手下鼓足勇气,战战兢兢问道。
“你说是谁?妈的,除了他娘的凌痞那一伙,谁还敢来炸老子的家?可恶,简直真***太可恶,气死老子了!”黑飞象一只被剁了脑袋的苍蝇,在原地不住打转,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才好。
毛子抓着头皮想了想道:“老大,要不我们也去把他们的家炸了,至少我们知道那个阿飞的修理店,就先炸了他的店再说,别的人再一一去炸……”
“你猪脑子啊,他们来炸我的家,肯定是已经知道那个贱人婚礼上的炸弹是我们送的,他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你们上次去修理店打架,说不定也被他们认出了,人家既然敢来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就有法子对付我们,他们的老大凌痞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十年前就是甾州黑道上的名人了,你***是不是想让老子去送死?”凌痞恼怒踹了毛子一脚。
众手下见黑飞暴怒,脸色都吓白了,全都乖乖闭上嘴巴,再不敢吭半句声。
“你们干什么?不就是被炸了一栋房子吗?你们全***象死了爹娘一样干吗?老子有的是钱,到时买一栋别墅,***熊,靠!”黑飞抬腿又朝另外几个低垂着头的家伙踹去。
那几个被踹的人连躲都不敢躲一下,众人深知黑飞的脾气,这个家伙一向冷酷无情,但又贪生怕死,出了事逃的比谁都快,手下谁要是惹恼了他,就毫不留情往死里揍,可能也是因为他凶残的个性,众人才分外怕他!
“好了,你们别***哭丧着一张脸了,走,跟老子回城住宾馆去,妈的,姓凌的,我黑飞下辈子都和你有仇,老子逮着机会,非宰了你不可!”黑飞恼恨的骂了几句,率先朝门口的小轿车走去。
一群人又回到城里,找了一家偏僻点的宾馆,开好房间后,全聚集在黑飞的房里,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走。
“老大,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也太便宜他们了吧?如果我们这次示弱,说不定他们以后更会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毛子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