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静默了半响,随后金军就像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柱一般,彻底乱做了一团。
城墙上。
苏红络回过了神来,看着城下的那个白衣人影,舔了一下自己沾着血的嘴唇,对着身边还在发着呆的苏长武说道。
“哥。”
“怎么了?”苏长武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里,傻站着应了一声。
“你们不是总让我早点找夫家吗,我选好了,我就要那一个。”
“啊?”听到这话,苏长武惊醒了过来,愣愣地看向了苏红络问道:“哪一个?”
苏红络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长枪,指向了金军之中的那个人影说道。
“就那一个,我早晚要娶了他。”
“哈?”苏长武张着自己的嘴巴,显然是更加不能明白自己小妹的意思了。
······
先不多说城墙上的家务事,沙场里,李驷正和术虎横对视着,四乱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很是静默。
“阿女呢?”可能是心里已经知道此战必败,术虎横没有再去管倒在地上的阿不罕莫,而是看着李驷,用唐话出声问道。
“因为考虑到会遇见你,所以我没让她来。”李驷将阿不罕莫的头颅丢在了地上,看了一眼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苦笑了一下说道。
这次回去,该是又要买新的衣裳了。
“是吗,这样也好。”术虎横点了点头。
然后他沉默了半响,看了一眼纷乱的战场说道:“你们中原的江湖,比我想的要复杂许多。”
“是你把这里看的太简单了。”李驷抬起头来看向他。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是你们金国那样的。”
金国的部族人心分散,如果不是武力的统治,一下就会四分五裂。
而唐国,显然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区别。
“确实。”术虎横低下了视线:“是我目光短浅了。”
四周的声音很杂乱,又是一根金军的旗帜在人群中倒下。
术虎横看了一眼李驷手中的剑说道。
“你的剑很厉害,但是你病了。”
“那又如何呢?”李驷笑了一下问道。
“是啊,那又如何呢。”术虎横也淡然地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剑对着李驷说道。
“我们之间,该比过一场。”
不是以敌人的身份,也不是以剑客的身份。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他这样单纯的想要与人比试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现在,他只想这样与李驷比上一场,分一个胜负,也分一个生死。
“我会的剑术不多,你可莫要笑话。”李驷这样说着,该是应下了术虎横的要求,横过了自己手中的藏锋剑。
他会和他比上一场,凭他全部的手段。
“呵。”术虎横轻笑着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老夫会的剑术也不多,只有一套,你可看好了。”
说着,他的剑就已经划出了一片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