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今天是你的大寿,吃口长寿面吧。”一个女人在江流儿耳边喊道,但他依旧只是低着头。
女人又喊了两声,江流儿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一双泛白的眼珠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半晌,他终于弄明白了女人的意图,张开嘴巴咬了一口面条。
众人欢天喜地的庆贺,孩子们围在江流儿身边蹦蹦跳跳,后辈们按辈分依次给他磕头,但江流儿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摘掉了他的五感,将他封锁在一间幽暗的囚笼。
他的精力也几乎消磨殆尽,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今天的天气很好,窗明几净,阳光明媚,外面人来人往,但这一切都和江流儿无关。
良久,他再一次醒了过来,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看不见、听不清、说不出了。
他的大脑已经不再灵活,变成了和**一样的期颐老人。
或许是到了时候,江流儿的眼睛竟然能够看清点事物了,大脑也稍微有了些自我意识。
静静的躺在床上,江流儿迎接着那一刻的到来。
“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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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中透露着名为睿智的光芒。
黄粱一梦,一梦百年。
感受着体内那久违了百年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将锋芒收进体内。
虽然实力没有任何增长,但心态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以往大有不同。
他相信,如果和以前的自己打一架,绝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完胜,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应战。
他的外表仍是年轻模样,但内心却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沧海桑田不过尔尔,生死离别有何感伤?
百年的智慧寄居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显得极其违和,但又意料之中的契合。
缓缓从地上撑起身子,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在泽爱维尼周围?”
他正处在硅晶体平原的边缘,身上的防护服没有丝毫的破损。
忽然,江流儿想到了什么,连忙在身上寻找起来,但不一会便放弃了这个举动。
“果然,通讯石不见了,通讯器也不见了,就连我的蓝晶都少了一块。”江流儿微微一笑,似乎一些都在掌握之中。
直到此时,那个困扰了他近百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也确定了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江流儿喃喃说道:“地下堡垒中的那个光点不是传送门,而是一个幻境阵法,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阵法会有波动,导致我身上的物品跟我一起进去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在学校操场上的那个男生应该是烛龙,他趁着波动一同进入了幻境,想要唤醒我,但被强行踢了出去。而飞机上的那个奇怪男人应该就是你,我说的对吗?卡兰思琪院长。”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江流儿的前方缓缓凝聚出一个人形,正是艾依佛学院的院长卡兰思琪。
“但我仍有几个地方不明白,能请您给我解释一下吗?”江流儿说。
卡斯兰奇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伸伸手,示意他问出来。
“为什么阜州会有一个幻境?在幻境中布置幻境,难道不显得有些多余吗?为什么您要给我布置这个环境?仅仅只是为了磨炼我的心智吗?还有,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江流儿把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