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亡国第四年,篡得天子位的伐西王嬴随天宣布让位独女星月公子嬴非君,女帝登基后改国号为负阴。
没人管没人问的七年大秦在历史的洪流中一闪而过,在这噩梦般的乱国征伐中仅仅给了天下万千百姓一丝名叫希望的光芒,而那道光芒下,便是那万民求而不得的太平。
当这江山的驿站经八百里加急昭告女帝即位天下时,天下百姓尽数望向了这世上最繁华的地方,巍峨八百里的皇都。
无数心怀野心却又恨不逢时的男女老幼皆露出了一个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天下英豪时隔七年再次虎望皇都,天下大乱在即。
而女帝嬴非君偏偏不行好,火上浇油,将自家震慑江山万里的七十万西北狼骑化整为零,与地方各军通通打乱,纵横分布天下十二亲王各自管辖的疆域,由于这样一股势力的融入,地方短时间各地群雄并起,一时间天下尽将矛头指向放手天下牛耳的女帝嬴非君。
“秦失其鹿,应当天下共逐。”
嬴非君身着这古往今来第一身的女帝女袍,高居九五,俯视众生,不顾这朝堂上大片以命上谏的满朝文武,淡淡说道。
一时天下哗然。
在此时,一道消瘦的身影慢步走上这权倾天下的金銮殿,傲然这大片跪着的文武,强忍暴怒,心中烈火中烧,对龙椅上端坐着的女帝说道:“好个天下共逐,容老夫一问,你可知我是何人?”
女帝嬴非君望着龙椅下的老人眼神复杂,久久不语。
只见那老人直指龙椅上的女帝,大发雷霆之怒说道:“老夫再问,你爹驾崩了吗?!”
满朝文武震惊,这位本该在十八层地狱跟阎王喝茶的伐西老王嬴玄明不是说三年前就死了吗?!现在是……诈尸了?
……
临西王李纳兰在去皇都的路上,沉思着一个问题,可总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换句粗鄙之语就是觉得自己脑残了。
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破地方活着回来,怎么没几年又跑回去了……
仅是当时被义父骂得良心发现了吗?但是他也没骂我啊。
哦,对,我一定是被打得良心发现了……
这可能吗?
又或是见了那个模样的李家太子动了恻隐之心,要为本家拔刀相助?可他李纳兰作为临西老王次子,连这身蟒袍都不应该是他的,就是天塌下来又与他何干?
可当时却又偏偏跪求义父带上自己……
自己这般拳头大的心什么时候能生出如此狠劲了?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自己老爹?还是忍不下这满门抄斩的怨气……
想我李纳兰没心没肺三十载,今时今日也要做回英雄了吗?
这时又想起了义父和太子的那般模样,愈想愈觉得这世道可笑,可笑这天下敢去赴皇都找那丫头不爽的壮年汉子仅我李纳兰一人了吗?
就我一个人么?越想越便又发慌。
李纳兰心中默念:望老爹有在天之灵佑我李纳兰功成身退。
天光乍破,老道士嬴玄明一身新衣,一人一骑,朝天下虎视的皇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