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见到三百骑兵随着屈满宝向大门过来,迎上前来,距离六七步远拱手道:“大公子,大将军有令,潼关除了守兵,任何其他兵马不得轻易靠近,大公子先进去歇上一歇,不过这些弟兄还是!”抬手指了指屈满宝身后的骑兵,带笑道:“属下会安排人送食物出来。”
屈满宝“啊”了一声,马匹不停,而身后三百骁士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薛仁皱起眉头,扫了一眼,瞧见骑兵们都已经按住腰间佩刀刀柄,又见到屈满宝脸色有些不对劲,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身体一震,赫然转身向大门冲过去,大声叫道:“关门!”
他脚下飞快,齐宁却已经大叫一声,战马直冲而出,眨眼之间,已经到得薛仁身后,这时候也已经拔出刀来,挥刀照着薛仁临头砍下去。
薛仁倒也不愧是潼关守将,听到身后马蹄声响,早已经拔出佩刀,感觉到头顶劲风袭来,一个扭身,手中大刀已经迎上,“呛”的一声,两刀相击,火星四溅。
这时候装扮成骁士的楚国精骑已经如同潮水般向打开的潼关大门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小国公费尽心思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眼前潼关大门已经打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一次,便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出现,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大门关闭之前冲入进去。
守兵虽然看到薛仁已经被缠住,但多年来驻守此处,早已经有了一套严苛的军令,这时候也根本顾不得薛仁,守兵立时从两边推着大门,准备将其牢牢关住。
只是潼关大门非比寻常,厚重无比,甚至比咸阳的城门还要沉重坚固,倒也不是说关就关,左右各有十名强壮的兵士推门,两扇门缓缓往中间合上。
瞧见对面骑兵冲过来,从大门后面已经冲出数十人来,那是要舍身阻挡住敌兵,而关隘之上的弓箭手已经发现情势不对,反应迅速,张弓搭箭,对着直冲过来的骑兵连连射箭。
双方都在争取时间。
薛仁挡住齐宁劈下来的一刀,身边便已经有骑兵直冲过去。
齐宁一刀下去被薛仁挡住,刀身顺着薛仁刀面下滑,一个甩手,刀刃已经割破了薛仁的手腕子,薛仁手腕一疼,手腕上的经脉已经被割断,整条手臂顿时就没了气力,手中的大刀脱手而落,齐宁又是一刀斜劈过来,薛仁张大眼睛,脖子已经被大刀砍中,鲜血喷溅而出,。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挥舞战刀,瞧见从关内冲过来数十名守兵,便要交上手,却听得“嗖嗖嗖”之声响起,城头之上一轮箭雨袭来,数名骑兵被利箭射中,人仰马翻,也便在此时,那群迎面冲过来的潼关守兵也是纷纷中箭倒地。
却原来这三百楚国精骑弓马娴熟,瞧见守兵出来抵挡,知道一旦交手必然会耽搁时间,潼关大门一点点关闭,只要合上,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是以不少兵士在冲锋之时,收刀取弓,对着那群兵士射过去。
城头上的箭手射手楚骑,楚国箭手也同样射杀关隘守兵,一时间箭矢乱飞,马嘶声声。
齐宁一刀砍杀了薛仁,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大门。
骑兵和众骑兵本就距离大门不远,这时候骑马冲过去,眨眼间已经有不少骑兵靠近大门,而关头上的箭手也都是异常机敏,并不是胡乱射杀,只将目标对着那些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
齐宁虽然为了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没有骑乘惊鸿马,但胯下战马却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膘肥腿长,速度奇快,虽然斩杀薛仁耽搁了一下,但眨眼间 却又是冲到了最前方。
关头上的射手桥瞧见齐宁是斩杀主将的凶手,又瞧见他一马当先冲过来,一时间七八支利箭已经直向齐宁射过来。
齐宁挥刀挡箭,打开数支,却还是两支射在他身上,可是那箭矢却并无刺入齐宁身体,那些箭手自然不知齐宁内穿乌蟒鳞,莫说区区箭矢,便是宝刀宝剑也难以伤及他肌肤。
只是这一瞬间,齐宁战马已经冲到了大门前。
那大门眼见便要合上,齐宁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闪电般冲过去,齐宁手起刀落,刀光闪过,已经是连斩两人,战马长嘶一声,一个人立而起,齐宁脸色冷峻,刀上带血,一时间就宛若天神下凡。
旁边抢上几名长枪兵向齐宁刺过来,只是枪尖尚未碰到齐宁,数匹快马直冲过来,马上骑兵挥刀便砍,几名长枪兵心下骇然,刀劈枪戳,一时间双方就在大门殊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