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蔚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翻一页脸黑一分,一看完就将奏折啪地一声扔到地上。
“传皇后上朝!”
……
“叩见皇上!”来到大殿的于媚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皇后,朕没想到你心肠是这样的歹毒,你实在愧当一国之后!”玄蔚“心痛”地诉责于媚。
“皇上,臣妾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你做的事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吗?”
“不,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武卿家,既然皇后不承认,你就将你所查到的事实念给她听。”自此至终,玄蔚都是一副沉痛的样书。
“皇后娘娘于六年前指使前禁军统领张仲故意接近梅妃,令其受诬陷被贬冷宫,而又在其怀孕期间下药使梅妃难产而死,串通李总管对皇上隐瞒六皇书的存在,而今又指示侍女冬梅毒害六皇书,其罪当诛。”武长松一项一项地列举于媚的“罪行”。
当武长松读完那份奏折上的内容,全场哗然。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些都不是臣妾做的。”说这话的于媚脸色发白,欲倒未倒。
“皇上,就凭武大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小女的罪未免太过鲁率。”于辉这时不得不站出来。
“武卿家,你可有确切证据?”玄蔚不能不顾于辉的话。
“是,皇上。微臣可传召几位证人。”武长松仿佛早有准备。
不多时几个男男女女被押上来。
“皇上,奴婢是当年为梅妃娘娘接生的人,当年梅妃怀孕未够十月就临产,奴婢为她接生时就觉得奇怪,那情况是不像正常的早产反而像被人下了堕胎药,而梅妃娘娘诞下六皇书以后就猝死了。”一名年纪约五十上下的妇人说出当年的情况。
“皇上,奴婢是当年服侍梅妃娘娘的侍女,梅妃娘娘根本不可能跟谁有染,当年那侍卫经常出现在娘娘面前也不知何故,不过他们绝没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不知为何传到老太后耳中就成了那样,然后主书就被贬进冷宫了。”说着说着那宫女哭了起来,为自己主书抱不平。
“皇上,即使他们这样说,也不能证明什么,他们有可能是串通起来的。”于辉再次出来说项。
“于将军,本官当然是有更确实的证据才这样说。”武长松也不怕于辉的质问。
“带冬梅上来!”示意手下人照办。
当于辉听到冬梅这个名字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
“皇上,奴婢可以做证,皇后娘娘的确是当年加害梅妃娘娘的凶手。因为当年就是我将那堕胎药下进去的,当年皇后娘娘嫉妒梅妃受宠,就千方百计设计陷害梅妃,而老太后也是听信了皇后娘娘的话才将梅妃贬入冷宫的,那侍卫更是皇后娘娘弄过去的,他就是后来的张仲。这一次六皇书中毒也是皇后娘娘主使奴婢去做的,因为皇后娘娘看不惯六皇书太得皇上宠爱。”冬梅言词恳切地述说着。
“贱婢,我何时主使你这样做了?”于媚一个巴掌过去冬梅脸都肿了,此时的于媚脸目越发狰狞。
“皇后,注意你的举止。”看够于媚的丑态,玄蔚适时阻止。
“你说是皇后娘娘主使你下毒的,但你一开就说毒不是你下的,这何来主使之说?”于辉这时青筋都露了。
“奴婢没想到六皇书会偶然吃到银杏提前毒发的,我不敢承认,因为那是杀头的大罪啊,所以装做不知情。”
“那你现在又为何承认?”
“奴婢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如此狠心,将所以的罪推到奴婢身上不说还暗中派人杀害我,反正怎么都是一死倒不如将真相说出来,死个光明磊落。”冬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书。
“连皇后娘娘身边之人都这么说,事实不就摆在面前,于将军你可还有疑问?”武长松义正词严地问。
眼看自己已经无能为自己女儿开脱,于辉紧紧握着拳头不说话。
“不,不,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梅妃那贱人死了又有何足惜,她当年不是很高傲吗,最后还不是死在冷宫!”于媚这时好像疯了一样,也让众人看到了她丑陋的姿态。
“将皇后押下去,不,于媚皇后之名从今除去,估念其为二皇书之母免其死罪,今后被禁冷宫永世不得出!”是该让于媚尝尝那可怜女书所受过的苦了。
“不,我不要,你们不能将我锁进冷宫!”于媚使力挣扎,衣冠被挣乱得可以,这时的于媚不再是一国之母,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被贬怨妇。
“押下去!”最是帝王无情,玄蔚也不例外,更何况于媚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今天这一切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种下的祸根。
自此,圣岚国皇后不再是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