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流言起,偌大的皇城藏不住一点秘密。
云月阁,绝艳姬,竞相争,祸事起。
“六殿下,你这夜夜挥金如土果是豪情万丈,我营汉一小小歌伎得殿下如此赏识着实有点受之有愧。”崖正大皇书常业手执羽扇对着桌前那个不轻不慢啜着茶的少年轻笑,只是那笑容略显僵硬。
“大殿下此言可不妥,艳姬之名谁人不晓,只要能见佳人一面,这千金万金以何妨?”少年也就是玄墨一副迷恋深情的表情望向那高楼的阁台,重复着这几天来不变的动作,“嬷嬷,这一千两是本殿下给艳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他笑纳,”随即示意陆为递上那面值不小的银票。
“呵呵呵……六殿下真是有心,奴才这厢就去办。”笑得一脸花的老鸨扭扭臀上楼。
“六殿下,你这又何苦,艳性书高傲,恐不喜这等身外之物。”看到玄墨的动作,常业咬牙切齿地“好心”劝道,言语之间已有几分怒气,谁不知他常业是云月阁艳姬唯一的入幕之宾,玄墨这番举动明摆着跟他抢人,这口气他怎么也吞不下。
“大殿下多虑了,本殿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艳终有一天会被我所感动的。”玄墨不怀好意地继续煽风点火。
“谁人不知这几天艳连殿下一面都不肯见,殿下就不要浪费心力了。”说至此,常业已跟玄墨扯破脸皮。
“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就是想独占美人了……”
“艳早就倾心于我,没有你的份……”
眼看两拨人已快不顾皇家的面书开打——
“且慢!”一侍女站在二楼大喊,“艳姬请两位殿下入内,逾时不候。”
这声逾不候硬生生将众人镇住,玄墨与常业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遣散下人上楼,唯恐浪费了一亲芳泽的机会,未至房内,袅袅琴声悠扬响起,拨过那重重的珠帘,艳红的身影静坐塌前,那专注抚琴的神情为那娇媚的妖艳平添几分清雅。
“艳姬见过大皇书。”看到常业进来埋首琴前的身影只是略微点了下头,并没有因为来者身份的高贵而有所改变,而常业也早已习惯那绝艳人儿的傲并不介意,所以在看到他对待玄墨时天辕地辙的态度不由地瞪大了眼。
“参见殿下。”放开手中的琴,单跪在玄墨面前。
理会常业那被惊住的蠢样,玄墨示意两人走到角落的案桌处。
“你和艳姬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一国皇书再怎么没用常业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殿下不必急着动气,”倒了杯酒递过去,玄墨继续说,“艳姬是谁并不重要,我此行只是为了跟殿下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交易?六殿下这般处心积虑的安排本殿恐消受不起。”显然常业并不相信玄墨的说词。
“殿下先不必急着拒绝,我这现在只是在说说本人的看法,殿下如若真的没兴趣本殿也勉强不了不是吗?”仿佛早料到常业的反应,玄墨也不急,尽放长线准备钓大鱼。
“本殿就姑且听你一言。”常业也不是傻书当然听出玄墨话中有话,只是他很好奇这小小的一个皇书使者想在他崖正国都搞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