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当中,此刻冈村宁次头大如斗。他妈了个巴子的,怎么一夜之间,大日本皇军治下的北平城就由太平盛世变成罪恶都市了?
“你们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外面的土八路混进城里搞的鬼?”一般来说,一遇到这种事情,冈村宁次这老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目前在华北已经发展到能跟皇军正面抗衡的共产八路军。但是手下人很快就报告“这好像不是八路军干的。”原因就是,从作案现场上来看,这帮人明显都是只图钱,屋里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留下,就连尸体上的金牙都被撬走了。而且很多情况下,这帮人都是标准的杀人灭口,不少女性死者经过法医鉴定,死前还遭受过性侵害——而这恰恰是八路军们所不能干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在作案之后都按照绿林好汉的规矩,留下了自己的名号。
而对于这个,冈村宁次这个老头倒还来了兴趣,只见他拿起一张现场照片,见雪白的墙上用人血写着一行大字“杀人者,大理段誉是也!”而另外一张照片上则写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张无忌是也!”最后老冈村拿起一张照片,正是魏元坤他们的作案现场,只见雪白的墙上写的是“此乃是东淫西贱南荡北色与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江南七怪所为!”再看看其他,不是小李飞刀就是大侠项少龙,要么就是二傻子石破天。看的冈村宁次一阵眼晕。
“如果不是八路,那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出现了这么多……匪徒,或者说是绿林好汉呢?”冈村宁次问道。
这时候旁边有一位参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司令官阁下,前一阵子,位于冀东安丘城的情报机关长黑藤归三透露,最近驻守该城的野尻中队在消灭一股名为秃三炮的当地土匪,从俘虏当中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最近土八路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势力扩展很快,很多当地的绿林武装的生存空间都受到了共产军势力的挤压,除了归附,剩下的都已经失去了存身之地,我想昨天的这一事件,很可能就与共产军的大发展有关。”
“有一定道理,这的确是个值得注意的情况,但是我认为,这不光是与八路的势力扩大有关,从这些人的留言来看,他们的来历有南有北,而且行动时有很高的组织性,难保不是重庆方面派来的人故意捣乱。”冈村宁次透过材料,对整个事件做出了新的定义。
“司令官高见,司令官高见!”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拍马屁的都是大有人在。
弄出了这么热闹的事情,全城封锁搜查是免不了的了,但是乱七八糟的人抓了一大堆,可惜正主一个都没碰到。魏元坤他们一帮人还猫在北平城中各处,快快乐乐的吃香的喝辣的。至于他们的武器,早就被老鹰运了出去,抢来的钞票大洋也大都运出去藏了起来,现在在城里面的一个个那都是老实人,体面人,生意人,怎么会去做那些跟大日本皇军作对的事情呢?比方说魏元坤,在鬼子兵搜查的时候绝对是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站着,鬼子和翻译官说什么是什么,就算被抽了几个耳光踢了两脚挨了一枪托还是照样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在一旁恭维皇军,听的日本人自己都感觉到恶心,最后走的时候还有人扪心自问:这个人我们是不是打错了?
如果站在日本人的角度上来说,这几个耳光打得是轻了,应该直接给他打死到那里。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更何况是魏元坤这样的超级毒物?在魏元坤看来,虽然几个耳光子算不了什么,但是以他的那种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格,当年老师不过是踢了他一脚,结果就被他在暖壶里面尿了半壶尿。人民内部矛盾尚且如此,况且跟小鬼子还是敌我矛盾?等到小鬼子刚一走,魏元坤就问旁边的人:“你数没数,刚才那几个孙子打了我多少下?”“好像连嘴巴子飞脚带枪托,有那么七八下吧。”“好好好,打了我七八下”魏元坤捂着脸咬牙切齿“我非得再给你干上七八件好事不可!”
现在干可不成,毕竟鬼子可是在劲头上,这时候要是开整纯属是作死的买卖,对于魏元坤来说,报仇很重要,但报仇的时机更重要,趁着鬼子折腾的功夫,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准备,准备,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