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怎麽回事?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玄凌听到是陈煦让这人来的,顿时明白了:“看来,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玉儿又要回到他身边了。”
文凯解开他的穴道:“你走吧!告诉你的主人,别惹我们,我们不欢迎他。”文凯率先离开小巷,文逸和文文也跟着离开。
玄凌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途中遇到出来寻找孩子的璞玉,他失控的抱住璞玉,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跑出来:“玉儿!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凭着自己的心去选择,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顾虑我。”
“玄凌哥哥?你…你怎麽了?”被突然抱住的璞玉,一头雾水。
玄凌深吸一口气点住她的穴道。
璞玉一愣:“玄凌哥哥?”为什么要点住她的穴道?
玄凌又点住了她的哑穴:“玉儿!我对你从没改变过,那时看到你和他相拥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所以咽下了所有的苦水。但是现在可能陈煦已经调查明白,你我是清白的,就快就会来接你了。我的心好痛,我同时也好矛盾,是放开你,让你自由的飞翔,还是隔绝陈煦与你之间的消息,我知道,你还爱着他,所以我不能自私。”玄凌知道,他一旦说出这些话,她以后对他绝对会退避三色,避之惟恐不及,但就这一次了,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对她吐露心声了。
玄凌抓住璞玉的肩膀:“玉儿,我今生能遇到你以无憾,虽然不能拥有你,但是我会永远保留对你的爱恋,永远会在人世间的某个角落祝福你。”玄凌深情的看着璞玉的眼睛,忽略她严重震惊,与泪水。
他在璞玉的发上印上属于他的标记:“记得,在往后的生生世世里,这就是我和你的约定。”他退后几步眼里的不舍和爱恋表露无遗:“再见!”他就这样看着她,将自己再一次退出她的世界。
玄凌哥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玄凌哥哥还爱着我?怎麽办?不能动,不能说,谁来给她解释一下?璞玉含着泪水看着玄凌消失。
文凯适时出现:“娘?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麽不动?”
快给她解穴啊!璞玉的眼睛眨啊眨的。
“嗯?娘?你眼睛有问题吗?为什麽老是眨眼睛?沙子吹进眼睛了吗?”文凯拉拉璞玉的纱裙:“娘,不要闹了快点回家了!”
璞玉没办法说话,只能眨眼睛。被玄凌哥哥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现在又没人能了解她的想法。
文凯皱眉:“娘?你被人点了穴道?”
璞玉连忙眨眼睛。
“哦!早说嘛!”文凯轻松的解开璞玉的穴道。
“呼!文凯快追!”璞玉着急的往玄凌小时的方向跑。
文凯翻了个白眼:“娘!你现在才追有什么用?为什麽舅舅在的时候你不理人家,现在人家走了,你又要追?”
璞玉楞住了:“文凯?你怎么知道?”
“包括聚仙居和聚贤居的所有伙计都知道舅舅喜欢你,只有你一人相信他有个人在等他。”文凯拉住璞玉。
“怎麽可能?我…我…这…玄凌哥哥不是说有个很好的女孩在等他?怎么会变成我是玄凌哥哥喜欢的人?”璞玉一时之间脑筋一片错乱。
文凯站住脚:“为什么不可能?舅舅从来就没有变过,对以一直是那种爱恋的心情,这五年来你见过舅舅带女孩子回家吗?有哪个男人肯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浪费五年的时光?难道答案还不够呼之欲出吗?”
璞玉惊讶的看着文凯:“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麽多?你…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文凯看她一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文凯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文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娘!你舅舅究竟去哪里了?”璞玉追上她。
“我只知道他过去一直爱着你,一直都没放弃过!直到现在也不想放弃,而且,你相公要来了!你说吧!他还能留下来吗?留下来看你和你相公亲亲我我,相亲相爱?”文凯摇摇头,真是笨死了。
“可是……”啊?陈煦吗?他…还来干什么呢?他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可是,就算你道歉,能改变他始终是那个吃苦果的人吗?”文凯撇撇嘴。
玄凌哥哥始终是那个受伤的人,始终都是她辜负了他,刚刚他向她说话时的神情充满了无奈,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只可惜,她真的不能回头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祈福,祝愿他能早日找到他的心上人,能找到真正珍惜他的女孩!
璞玉任由文凯拉着走,自己则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殊不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个人正恨恨的盯着她:“哼!终于找到你了,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夜没睡的璞玉早上一下楼,就看见了那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陈煦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她。
璞玉也站在楼梯间,不动。
两人就这样看着,仿佛人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陈煦一瞬不瞬的盯着朝思暮想的她,他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一动,她就会躲得远远的。
沉默了近半个时辰,璞玉叹了口气:“你…来干什麽?”
“我…我错怪你了!那刘宽已经承认是他设计陷害你和玄凌的。”陈煦的声音小得几乎连蚊子声音都比他大。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用愧疚,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来。”他们已经恩断情绝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玉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陈煦见璞玉欲走,连忙走上楼梯,拉住她。
璞玉有意无意的一旋身,躲开了他的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的。”
“你和…玄凌…你们是不是又重新在一起了?”陈煦紧皱眉头,对自己当初的冲动懊悔不已。
璞玉双手交叉在胸前:“这对你有关系吗?你我已经在你狠心的妄下断言之后,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我是不是和玄凌哥哥在一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请你离开!”
陈煦将要说出口的话都哽在了嗓子眼:“那…我…我祝你们幸福快乐。”
“娘!哥哥又欺负我,你快帮我打他。”文文从厅听跑到后院。
璞玉下楼来,摸摸文文的小脸:“好!我一定帮你打他。”
“文文!站住!你这个害人精!我要和你决斗。”文逸追上来。
文文躲到璞玉身后,吐出小舌头做鬼脸。
“你…哼!有本事你就别躲在娘后头,出来单挑。”文逸双手叉腰。
“怎麽了?文逸!不许欺负妹妹!”璞玉假装生气。
“娘!你不知道,她居然让小黑把我辛苦练出来的丹药给吃个精光,你说,她可不可恶!”文逸火冒三丈。
璞玉责怪的看着文文:“文文!你怎么能让小黑吃了哥哥辛苦练出来的丹药?那可是他忙了好一阵的成果啊!”
文文低下头:“娘!小黑说,它饿得不得了,闻见哥哥练的丹,说一定很好吃,我心疼它啊!所以,就让小黑全给吃了。”
“文逸!妹妹不是有意的,你原谅她好不好?”璞玉陪着笑脸。
文逸看娘都为文文说话了,所以就点点头:“好吧!不过,下次再犯的话,我就抓住小黑炖汤。”
璞玉爽快的答应:“好!”
“啊?完了,以后小黑啊!可得小心点了!”文文叹息的摇摇头。
“文逸!文文!娘好像有客人,我们不要打扰娘说话了,我们出去。”文凯大哥的架子摆得十足。
“嗯?”文文这才注意到身后一直看着他们的陈煦:“你是谁啊?是舅舅叫你来的吗?舅舅为什么不回来?他不要我们了吗?我们没有不乖啊!为什麽舅舅要走?”文文连珠炮似的问题将陈煦问得有些晕头转向。
陈煦看着小小的人儿,亲切感倍增。是璞玉的女儿吗?是他的女儿吗?可是那两个男孩呢?也是她的孩子吗?难道?她和玄凌已经有了孩子?
陈煦来回看这三个孩子。
咦?这三个孩子长得好像,难道?是一胎所出?天啊!是真的吗?他好想问问璞玉,可是,她现在会理他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璞玉,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玉儿?他们…是我们的孩子?”陈煦大胆猜测,希望她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
璞玉没理他,只是一转身把头转向别处。
文凯向他走近:“你是陈煦?就是你让那个人来调查我娘的?”
“呃?”陈煦犹豫了一会:“是!不过,小孩子是不可以直呼大人的名讳的,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说话要注意分寸。”
文凯冷笑:“是吗?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礼貌?还有,不是让那人转告你不要来惹我,我们不欢迎你吗!你为何还要来?”
“你娘是我妻子,为什么我不能来?难道我找我的妻子还要你来允许不成?”陈煦被文凯的语气惹火。
“哼!如果是这样,为何你还要让自己的妻子受了那麽多委屈?”文凯的态度及其冷淡,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表现得非常排斥。
陈煦被自己的儿子给问的哑口无言。
“啊?娘?他说你是他的妻子?那这麽说我们有爹?”文文跑到璞玉跟前用小手不停的拉她的纱裙。
璞玉蹲下身,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滴:“文文!他不是你们的爹!他在你们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否定了你们,否定了娘。这些年来,我们不都过来了吗?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啊!”
“可是!别的孩子都有爹娘啊!我也想要有啊!现在他出现了,为什麽他又不是了呢?”文文被娘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
文凯制止文文继续说下去:“文文!他不是我们的爹!我绝对没有这样的爹,轻易就相信别人所说的话,不仔细搞清楚看明白,就妄下定论,让所有人都陪着他痛苦难受,这样不理智的爹我宁可不要,也不想娘再一次重蹈覆辙。”
一直没说话的文逸,定定的看着陈煦:“你和娘当初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麽娘和大哥知道的事情,我和文文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煦自知理亏,便把当初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我后来也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就开始调查,慢慢的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从那以后,我就不停的派人四处调查你们的下落,也由衷的后悔当初不应该一时冲动。直到三个月前,有人回报说好象你们在京城,我就又派了人来先行调查,随后也跟来了这里。今天凌晨,我一到这,我的人就回报说你们真的在这里,所以我连觉也顾不上睡,就来这等你们了。”看来他做人真是失败的彻底,妻儿都不愿承认他。
文逸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看一旁泪流不止的娘和文文,又看看态度强硬的大哥,着实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算了!你们的麻烦还是自己解决吧!我帮不上忙,也不想帮忙,只怕到时候越帮越乱,所以,你们随便吧!”随后就退出了硝烟弥漫的后院。
陈煦上前拥住璞玉:“玉儿!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就是打我骂我,甚至打死我,我也认了,就是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已经为过去的种种后悔不已,只希望我们能和好如初!”
璞玉抗拒的挣扎着,愤怒的捶打着陈煦的胸膛,可是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气他的不信任,恼他的绝情。她挣扎不开,最后干脆扑进陈煦的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