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心理学地。”
“噢——”
张正羽做了然状点了点头,忽然又仿佛想起些什么,向前倾了倾身子,饶有兴趣地对林飞扬说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前阵子刚刚读了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哎呀,一直就想找一个懂心理学的人好好讨论讨论,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没想到林老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巧了,太巧了。”
林飞扬本来还以为张正羽问自己是学什么专业的,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的随便问问,不过听他说完这一番话,林飞扬一下恍然,知道张正羽是想找机会卖弄,想在叶思彤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学,这一下,可算是正中了林飞扬的下怀。
第一,张正羽既然自己想卖弄,那么林飞扬即使是装了无知,张正羽也不会揪住不放,不但他自己不会揪,另外两人要揪他还会为了自己能继续卖弄下去而帮林飞扬挡驾;第二,林飞扬原本所想地应对这三人的计策就是驱狼逐虎、挑拨离间,挑得这三人互相攻击,从而把自己摘出事外,坐山观虎斗,即不会露了锋芒,也不会失了面子——只不过林飞扬本来一直苦于找不到一个能挑起三人矛盾的机会,现在张正羽的卖弄,等于是自己送上枪口。
想到这些,林飞扬呵呵一声傻笑,对张正羽道:
“说起来惭愧,我虽然专业是心理学,可现在才大一,平时在学校也光顾吃喝玩乐,没学到什么正经东西,至于张大哥说的那本书,我好像是听谁说过,看是没看过了,不过听张大哥这么说,好像是挺有意思地,不介意地话。张大哥你能给我讲讲么?”
张正羽本来听林飞扬说他没看过这书,表情微微一僵,不过又听林飞扬让自己给他讲讲。笑容立时又有些灿烂了起来,为了显示自己的胸襟,连忙送了林飞扬一个台阶,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原来林老弟这么年轻,才上大一,那没什么可惭愧的,很正常,我上大一的时候说不定还不如你呢。不过你既然是学心理学地,那这本《梦的解析》我建议你去看看,这本书的作者佛洛伊德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地大心理学家,你是学心理专业的,知道精神分析学吗?他就是这个学派的创始人,佛洛伊德的主要理论就是认为所谓的个体人的潜意识,就是这个个体人被压抑了的**的一种本能表现。而这种**绝大多数来源于性。而人地潜意识的最直观的表现是梦,所以《梦的解析》这本书的,就是从这个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的,书中认为人类社会在进入图腾后文明时期,也就是通常说的脱离了原始社会,进入了文明社会之后,很多地原始**就被人为地压抑住了,而在人类的禁止里面,性是最大的禁忌。但从本能学的角度来看,性又是除了吃饭之外的人类本能的最大驱动力,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有关性的联想就被个人的心理防御机制给压制住了,而通常睡觉地时候。个人的自我意识薄弱。从而防御机制也被大大削弱,所以通常梦里的事物。都是人被压抑了的最大**的表现,也就是性地表现,懂了吗?”
张正羽滔滔不绝地说着,唾沫星子横飞,林飞扬心中暗笑张正羽的浅薄,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似懂非懂,却又大受教育地模样,待张正羽说完,做出一副崇拜者的模样,十分白目的对张正羽感叹道:
“好深奥啊,张大哥你懂得真多,真厉害。”
林飞扬这一下马屁把张正羽拍得极为舒服,假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叶思彤一眼,然后哈哈一笑,故做谦虚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这些道理其实都很浅显的,等你自己看了书就懂了。”
“是,是。”
林飞扬表面做点头受教状,暗地里却偷偷看了丁健一眼,却见丁健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淡然模样,再看姜善齐,却见姜善齐的表情有些怏怏,似是见张正羽如此卖弄,有些不是滋味,林飞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中暗笑,正准备再说上一两句推波助澜的话,不过还没等开口,却听张正羽忽然话锋一转,对叶思彤道:
“我上次听伯父说,好像叶小姐在心理学上也多有涉猎,不知道对此有什么研究?”
叶思彤看了张正羽一眼,公式化的笑笑,淡淡说道:“涉猎谈不上,只不过我父亲近几年对心理学比较有兴趣,我受他影响,看过一两本这方面的书而已,至于研究就更谈不上了,看样子,张先生才是行家。”
“什么行家呀,叶小姐也太瞧得起我张正羽了,我其实同叶小姐一样,只是略有兴趣,看过几本书罢了。”
张正羽的本意就是想逗叶思彤说话,此时见叶思彤接自己话茬,连忙顺杆爬道:
“不过听叶小姐如此说,好像叶小姐跟我一样,没事喜欢看书打发时间,不知道叶小姐平时最喜欢看哪方面的书籍?”
叶思彤本来对张正羽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见他如此不遗余力的同自己搭讪,心中恶感更胜,不过毕竟这是叶恨天的五十大寿,人家是来贺寿了,再怎么反感也不能冲人家翻脸,所以准备随便搪塞两句以应付张正羽,不过还没等开口,却忽然有另外一个声音横插进来,打断张正羽与叶思彤的对话,并且向张正羽发起挑衅——出乎林飞扬意料的是,这个率先发起挑衅的竟然不是那看起来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的姜善齐,而是丁健:
“《梦的解析》这本书我也看过,不过对里面的某些观点并不是完全赞同,既然张兄对此也有兴趣,那我们不妨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