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刘越,四人当中也就只有刘越敢如此挖苦讽刺方鹤了。
刘越家是凤阳当地的大户,而方家却是从江南迁来的巨户,两家平日里关系就不怎么融洽,所以刘越和方鹤的关系也是极差的。
洪武年的时候,全国进行了大移民,方家便是那个时候迁移到凤阳的。不过几代下来,方家也是势弱了不少,但是比起沈家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方鹤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一声挖苦,而且声音还这么熟悉,不由得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正好此时,刘越也正好从风雪亭中走了出来。沈祥、张季和沈凉跟在后面,一起走出来。
雪还未停,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几人的头发上。
在风雪中,方鹤看清了四人的面目。“原来是他们几个,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扫了今日的雅兴。”方鹤的脸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几人。
“原来是刘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这些大家族的子弟都不是傻子。“没想到刘兄今日也由此雅兴,来这老塘湖赏雪。”方鹤的口音和凤阳当地不太一样,他的口音比较接近吴音。
“天公作美,将此瑞雪,煮雪饮茶,谈古论今,此乃人生一大雅事。”刘越朗声说道。
“那刘兄您继续煮雪饮茶,我就不多叨扰了。”方鹤冷冷的说道。
刚才丢了面子,方鹤心头记恨,却是不能立马表现出来。若是这样,岂不是显得太无肚量,就算是要找场子也得弄个文雅点的方法。若是直接撕破脸面,与那地痞无赖何如?
“方兄,不送,我看这天色尚早,雪花纷飞,且勿再吟咏那‘晚来天欲雪’之句,这岂不是让大家笑话。”刘越说道。
“哼。”方鹤冷哼一声,径直向着望湖亭中走去,对刘越的话理也不理。那张朝和赵简两人心中虽气,但是方鹤未发话,两人也都没有言语。
看着方鹤三人入了那望湖亭,沈祥四人便也重新回归到了风雪亭。既然那方鹤能忍住,刘越若是再挑衅,岂不是落了下乘。
“哈哈,那方鹤此时心中定是不爽。”张季笑着说道。边说还边像着另一边的望湖亭看去,只是由于雪太大,望湖亭中的情景隐隐约约,却是看不真切。
“那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指不定一会就来找场子了。”沈祥说道。
“是啊,是啊。我看他忍不了多久的,不过我们现在先不用管他,继续我们的吟诗作对。”张季说道。
“吟诗作赋?”沈祥听后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不成不成,就我们几个的水平,吟诗作赋对对子,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那你说如何是好?”张季撇着嘴说道。
“下棋!”沈祥指着旁边已经摆好的棋局,然后说道。
前些日子,沈祥偶然想起了前世的几本棋谱,研究了许久,棋力大进,正想找人试试手,如今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吗!
“行,也罢,那就陪你下上两局。”张季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