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野”字开头的诗挺好接的,你且听我道来,我接的这一首是唐朝著名诗人韦应物的《鸢夺巢》。”只见张季清了清嗓子,然后诵道:“野鹊野鹊巢林梢,鸱鸢恃力夺鹊巢。吞鹊之肝啄鹊脑,窃食偷居还自保。凤凰五色百鸟尊,知鸢为害何不言。霜鹯野鹞得残肉,同啄膻腥不肯逐。可怜百鸟纷纵横。虽有深林何处宿。”
这首诗同样并不怎么出名,张季能够知晓,说明他平日里看书也是挺多的,殊为难得。
张季这首诗让人挑不出名字来,张季挑衅的看了张朝一眼,然后将一杯酒引入腹中,顺便又拿了只炸蟹,然后坐下,津津有味的吃着。
张朝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惯张季,过了一会,见到张季仍在那里吃螃蟹。张朝不满的说道:“别光顾着吃了,赶紧把下面一个人定出来。”
张季抬起头翻了个白眼说道:“还用我定人吗?喏,就是他了。”
张季指的是赵简。
也难怪,方鹤一方,如今就只剩下一个赵简了,所以张季没有说。
赵简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看着众人,有些紧张。过了一会,赵简无奈的说道:“我接不下来,我甘愿受罚。”
张季刚才接下来的《鸢夺巢》中,最后一个字是“宿”。赵简早在张季诵出这首诗的时候,就开始想了。但是搜尽了脑子,赵简也没有想到以“宿”字开头的诗来。
前面张朝借词,侥幸的过了关,张季此时也想了一遍自己所知晓的宋词,但是仍旧没有想到。
没有办法,赵简只得自愿认输。
这没法抵赖,事先七人便说好了。
于是,在众人的睽睽目光下,赵简只得走出望湖亭,在老塘湖岸旁的积雪中,捧了一把出来,然后狼狈的给吃掉了。
雪入喉,凉意入骨,赵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将嘴边的雪花擦掉,赵简重新走回了亭中。
惩罚是吞雪食冰,不过只需要选择一个就成了。这吞雪相对于食冰要轻松的多,所以赵简选择了吞雪。
进入亭中,赵简立在众人之间,环视一圈。既然到他这里失败了,所以赵简惩罚完,便该轮到赵简出诗来。赵简仔细回想,想要找出一首让下一个人很难接的诗来。
想了片刻,赵简一笑,一首妙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