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尘、江飞燕、云季楠、路宁四人率先冲入马队,四人功夫俱都不弱,轻身功夫也均了得,在百骑战马之中,纵横跳跃,来回穿梭,江飞燕外号“火鹤女”,一袭火红的衣裳在飞雪冷风中飞荡,手中长剑轻挑刺砍,专门攻敌人脖颈,手腕!路宁柳叶双刀,轻柔无声,招式巧妙,虽没有江飞燕的招式凌厉狠辣,却胜在伤敌于无形!叶鸿尘作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武功深得叶晖真传,手中剑更是把宝剑,长剑挥出敌人瞬间被劈成两半!云季楠功力没有恢复,如今只能发挥不到五成的功夫,夺了敌人的一匹战马,跟敌人对冲,然后凭借自己的小巧功夫,或脚踢,或拳打,将拿下骑兵打下马,摔在地上的士兵,瞬间就被狂奔的铁甲踏成了肉泥!四人个展其能,狼族骑兵队伍登时一阵纷乱!
四人各施绝招,冲入骑兵队伍之中,拼杀着!四人虽然勇猛,终究双全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敌人骑兵势猛。他们身后五名受伤的人,见四人渐渐坚持不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道谁率先喊道:“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拼了!”,其他人听他这么一喊一起拿起兵刃,冲了上去!
五人各施绝技,砍马腿,击马头,或者料理那些坠马不死的骑兵,只是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势,影响了他们的反映和速度,行动远不如四人迅捷,出招也没他们准确,但这五人各个都报了必死的决心,每个人都是不要命的朝着奔来的铁骑冲去,有的人扑到敌人的马背之上,跟对方厮打,双双滚落马下,依旧撕扭住对方脖子不放!有的人跳上敌兵马屁股上,挥手扭断敌兵的脖子时,背后已经有数柄弯到插入!场面混乱之极!
他们好不容易抵挡了敌人第一拨的冲刺,第二波骑兵又至!这些骑兵如大海的浪涛般,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无穷无尽!即使九人拼死抵抗,也只是阻挡了部分骑兵,还是有不少骑兵穿透众人的抵挡,朝着湮、萧青、紫鹤等人的方向奔去!
湮、萧六人传功已然接近尾声,突来的骑兵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是谁也没有意料到的,连同陆童鸣在内的六人在瞬息之间被踏城肉泥,云季楠、叶鸿尘、江飞燕还在拼死抵抗。这些湮都听在耳里,心急如焚,几次都想起身,都是萧青等人劝住!然这一声声的马鸣嘶踏之声,兵戈之声,惨叫之声,如巨鼓般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耳边,每一声都让他的心脏猛烈的抽动一次!耳听马蹄之声越来越近,他忍无可忍,挺身而起!
他起身之后,眼睛都没有睁开听声辩位,一招“金龙翻身”,身体飞跃的同时,凌空侧身翻滚而起,双手合拢上举,作鱼头状,越滚越快,周遭的空气被搅动,形成了一道道气旋,气旋变作阵阵气波,气势恢宏,犹如一条巨龙在江中嬉戏,卷起了浪涛!恰在这时被江飞燕斩掉马上骑士头颅的那八匹马驮着八具无头尸体冲到了湮的面前!
这些疾奔的马匹遇到了这道气旋,登时慌乱失惊,马鸣嘶嘶!湮这时真在气头上,身子在空中,挥掌拍出“嘭、嘭”两声,已有两骑马被他掌力击中,斜飞出去撞在两边的墙壁之上,立时暴毙!湮此刻杀意大起,怒喊一声:“啊!恶贼,拿名来!”…,
湮在愤怒之极,双掌使出千叶掌法,但见一排排的掌影挥出,一化十,十化百,漫天漫地地都是掌影,这掌影从湮手中拍出的时候,只有手掌那么大,拍出之后就愈来愈大,最后竟然变成高约丈许的巨型手掌,这巨型手掌一个接一个的拍出,掌上的力道一浪接着一浪,层层叠叠地涌去,“轰,轰!”,正朝着他冲过来的骑兵,都被击飞,战马跟骑士,惨叫着飞出,砸向了后面正在奔来的骑兵,“诙儿”,“诙儿”!只有少数反映快的骑士,立时拉住缰绳,马匹后腿着地,前腿离地而起,发出阵阵嘶鸣!但更多的骑兵却因收不住脚,或被砸中,或被绊倒,马踏之声,惨叫之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前面的马匹摔倒,后面的跟着也都收势不住,纷踏而至,马上骑士坠马纷纷坠马,死伤无数!
叶、路、江四人见湮的掌力竟然有如此威力,纷纷胆寒骇然,心道:“这个家伙的身体内到底有多大能量?”,云季楠见湮出手了,心中一喜,知道湮暂时能抵挡一阵,喊道:“退!”,叶、路、江三人听到他的喊声,纷纷施展轻功来到了湮的身边,湮又连续拍出几掌,两边的墙壁被他掌力震落不少碎石,尘屑伴随的飞雪跌落,雪越来越大,众人就站立窄巷之内,看着狼族骑兵队中混乱不堪,心情复杂!!!
他们身后的,萧青、紫鹤真人、墨如玉、牢万魁、郭开内力几乎耗尽,始终没有参战,心情却丝毫不比战斗的几人轻松!看着又有这么多人死在狼族铁骑之下,心中又是痛心,又是愤怒,又是心惊,又是羞愧,又是懊悔!但是想到湮终能脱险,心中又有几分欣慰!
双方死伤都十分惨重,湮、云、路、叶、江五人站立当地,那些狼族兵将湮如此威猛不敢再往前冲,湮凝目见悠长的窄巷之内尸堆如山,血水汇集成一条流淌的小河,人的尸体,马的尸体错落参差地排列着,想到为就自己死了这么多人,悲从中来,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又是觉得可笑,“救世主?谁他妈的说我是救世主,我救什么人了?反倒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因我自己而死,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放声大哭,嚎啕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时为什么?”。
众人见湮突然如此,有些懵了,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劝慰他,对面的在尸体中挣扎着爬起来的狼族骑兵,踉跄的上马,不置可否,是冲还是撤?躲在后面没有受伤的骑兵,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湮忽然哭着哭着,又大笑起来,笑声在悠长的窄巷内回荡,场面极其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