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屋中的夏展鸿,段严君眼睛都要瞪出眼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中简直惊骇到了极点,哆嗦着说道:“你……你竟然没死!”
一瞬间,段严君的呼吸已经粗重如牛,面sèyīn沉的好似滴水,表情连连变化,内心不停狂喊:“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明明大泽山传来消息,说侯东升已被击杀,为何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秦韵儿,小静,憨牛,错愕了片刻,之前的悲伤顿时化作狂喜:“猴子!你没事!”
小雨两步跑到夏展鸿身边,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大人!您回来了,我就知道他在瞎说,您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着,小雨竟是抽泣起来,美丽明亮的眼中也留下了两行清泪,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就连治安官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夏展鸿,认为他独自一人在大泽山中,肯定凶多吉少。可现在……
“好了!不哭了!”夏展鸿对治安官点头示意,然后轻轻揉了揉小雨的头顶,迈步走向秦韵儿面前。
“我说过!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夏展鸿笑着说道。
“嗯!”秦韵儿美目含泪,用力点头!这几天,风铃和憨牛出事,夏展鸿生死未卜,段家步步紧逼,令她早已心力交瘁。甚至比五年前韩家被灭时都难熬。
扭头看着小静,夏展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你了!”
“猴子!你总算回来了……呜……我们以为你……”
“没事了!”又拍了拍小静。夏展鸿走到床边,蹲下身,抓住了憨牛的手臂。柔和的劲力送了过去。
片刻,夏展鸿力道收回,面sèyīn沉的可怕,憨牛身上的骨头,最少断了三十多处,整个人几乎都废了!
“猴子!”
“别说话……”看到憨牛挣扎着想要开口,夏展鸿抬手阻止,说道:“你受了多少痛苦。咱们加倍找回来。那天对你下手的,一个也跑不了!”
夏展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丹药,给憨牛服了下去。
刚刚回到宁城,理队便将这几rì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随后。他跟理队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便第一时间赶来了医馆。
其实,夏展鸿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所动作。但是,他却没有料到段家会如此肆无忌惮。扔掉一条人命,来陷害韩家。
这个时候,一直发愣段严君终于回过神来,眼珠乱转思索对策。他还没有碰到段乘风,并不知道这场比试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侯东升有没有入选神殿卫队。
片刻,段严君突然开口,对着夏展鸿大声道:“侯东升!你回来了又能怎样,憨牛打死我的家人,铁证如山……治安官大人,为何还不把憨牛带走判决……”
“哼!夏展鸿一声冷笑,转过身来,盯着段严君道:“憨牛打死你的家人,那是应该的……”
“你说什么?”段严君仿佛气急,扭头对着治安官,怒不可遏地说道:“您听到了,如此言词,简直视神殿法规如无物,等若造反,当灭满门……”
夏展鸿淡淡道:“你知道造反当灭满门,还与大泽山匪徒勾结……既然你段家勾结大泽山,那憨牛打死匪徒,岂不是应该的,又何罪之有!”
段严君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指着夏展鸿狂吼:“你他妈说谁勾结匪徒,造谣生事,罪加一等……”
“说的就是你!”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紧跟着,理队带着三名分队,大步走了进来。
“理队大人!”段严君面sè发白,心里不停打鼓。理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前来,也绝不可能毫无凭据就说自己勾结匪徒。\/\/..\/\/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段严君强作镇定,满面委屈地大声道:“理队大人!你这是何意,我段家在宁城生活百多年,一直……”
理队抬手打断了段严君,大声道:“侯东升从大泽山抓回了一名先天修为的俘虏!主官现在已经被我控制,并招出了一切!”
“啊!”段严君仿佛被一个雷劈中顶门,嘴巴大大张开,满脸惊骇地连连摇头:“不可能!侯东升只是武将中阶,怎么可能生擒先天高手……主官大人又怎么可能招出一切!”
“不可能!”段严君突然嘶声大叫起来:“侯东升怎么可能敌得过两名先天……呃!”
话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随即他便面如死灰,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在,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