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舟哼了一声:“没有积累,就想薄发,哪有这种好事?”
黄大仙道:“玄阳真人的道观,也没有积累。”
余静舟眉毛一挑:“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别打扰我休息。”
黄大仙唉声叹气,摇着尾巴一脸不顺的离开了。
“师傅,南崖真人真的要在这里开观吗?”法初询问道。
“嗯。”余静舟道:“已经选好址了,十一之后就动土,大概年后开观吧。”
张深道:“南崖真人是哪一位啊?很厉害吗?”
这位新入门的弟子,已经彻底习惯了道观的生活节奏。
法初也开始教他一些拳法基础,每天乐此不疲的站桩,站到两腿发软也觉得有滋有味。
余静舟道:“道士而已,真人不过是称谓,以他品行,脏了真人之称。”
张深看看法初,法初对他做个口型,张深立刻埋头吃饭。
此时,九霄万福宫。
议事堂中。
十多名道长坐在其中,正在商讨法会的相关事宜。
“目前确定参加的,有十九家道观。”寮房执事拿起手里的本子,说道。
灵峰道长问:“陵山有几家道观参加?”
寮房执事说:“两家,天后宫和天妃宫。”
灵峰道长轻哼一声,不悦道:“去年乾元观主持法会,如果我没记错,陵山的所有道观都参加了。可轮到我们九霄万福宫主持,却只来了两家。”
“今年陵山新添两家道观,开观不到一年,难道就有那么多的香客不成?忙碌到无法参加?”
大家知道他说的是谁。
有人道:“陵山道观的住持,的确是有些倨傲,天师府的事情才过去不久。这次我们九霄万福宫主持法会,他不来,实在说不过去。”
另一人道:“哼!来不来都是次要,他杀了我万福宫的弟子,也不说上门来赔个不是。”
这群道长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心头的不满。
最后灵峰道长看向主位:“师伯,他陈玄阳一而再,再而三不将我九霄万福宫放在眼中,难道就这样一忍再忍?”
他突的一巴掌拍在身旁木几,从椅子上站起来:“师伯你能忍,我不能忍!”
“我徒弟被他杀,当着我的面杀了!”
“先前军部、97号来劝,要我们不要冲动。”
“好,我不冲动,如果黄东庭杀了他,哪怕我没有亲自报仇,我也认了。”
“可后来呢?黄东庭走了!就这么饶了他!”
“我就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他陈玄阳杀人就不用承担后果?”
“就凭他师叔出面?就凭他师叔守山?”
“他陈阳死了,我也愿意守山。”
“我灵峰入门三十七年,道行虽不深,但不缺一颗守护道门的心!”
掌门师伯,玉成子,已有古稀之龄。
这些年九霄万福的许多事情,他都不怎么管,全部放手交给下面的徒子徒孙。
倒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偶尔与其他道观产生矛盾,也都以对方妥协而结束。
这次九霄万福宫死了一个弟子。
这是大事。
玉成子还没开口,军部与97号前后脚登门。
要他忍。
玉成子忍了。
但是结果,不是很叫他满意。
看着灵峰激动的模样,玉成子敲了敲扶手,说道:“先把法会办好,这件事情,法会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