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你要说意义,那肯定没什么意义。无非就是马来那边的道教,来这里装个逼。但人家的确有装逼的本钱,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马来在道教文化上的发展,的确要比国内更好。”
“退一步不说马来,有交流会你也得多去。以后玄玉接手白云观,他一个人能力有限,遇见什么麻烦,你我也能帮衬。但就以你现在的状况,想帮衬估计也难,你懂我意思吗?”
陈阳想了想,问道:“玄玉一个人搞不定?”
玄玉咽下一口饭,轻哼道:“不是我搞不定,是大情况对我不利。你别以为我多想做住持,有的选,我宁可待在山上哪都不去。但师傅要求,我能拒绝吗?可是白云观那些家伙,一个个就盯着住持的位子,想着办法的给我添堵。”
玄真道:“他太年轻了,你见过哪个道观二十多岁就做住持的?”
“我啊。”
玄真:“……”
玄玉:“……”
这就没法聊了。
“吃饭吧,反正有时间你就去一趟。”
玄真闷头吃饭。
陈阳把事情记在心里了。
道协,白云观住持,这些东西离他太远。
就如玄真所说,他们太年轻了。
就是现在让他做道协总会长,外人也觉得德不配位。
何况大环境在这,一旦今文从住持上下来,那个位子就是一块肥肉。
虽然陈阳不太明白,做住持有什么好,但架不住有的是人趋之若鹜想要得到。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
陈阳回到卧房,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法服。
两人看着他这一身装扮,眼睛微微一亮。
玄玉摸着他的衣服:“这法服,真漂亮啊。”
说着凑上鼻子嗅了嗅,正要发表意见,陈阳赶紧道:“别乱说话,小心被雷劈。”
“啊?雷劈我干嘛?”
“没什么,我们去后山吧。”
三人穿过竹林,来到老头坟前。
清明节是三大鬼节之一,主要是扫墓祭祀,缅怀祖先。
陈阳家的祖坟,老头当年去重新布置过,以往清明时,陈阳也会下山,随爸妈去上坟。
今年他要主持清明法会,还得祭祀老头,家里祖坟,便是去不了了。
“师傅,我们来看您了。”
三人跪在地上,分别上了香。
然后点燃黄纸,长烟缕缕向上不断。
陈阳看着这青烟,道:“师傅,您前几天也见过他们的,我的两位师兄,玄真和玄玉。”
“我在道观过的很好,您不用太担心我。”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几乎都是顺着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
都是些家常话,但朴实的言语里,却透着对师傅的思念。
玄玉二人跪在一旁,一直等他说完,才开口。
“师叔,您就别担心小玄阳了,他过的日子比我们还要好,菜园那些菜,我看着都嘴馋。”
“玄阳虽然还小,但做事比玄玉稳重。”
“以后有时间,我们还来看您。”
半个小时后,等到香火纸钱熄了,他们又对着今虚的墓拜了三拜,才起身离开。
回到道观时,大灰跑过来道:“有人上山了。”
陈阳揉揉脸,调整了一下状态,道:“走吧,开门迎信众。”
清明法会,比财神法会要更简单。
前来者上香,缅怀先人,表述对先祖的思念。
而他们的香,点燃可引魂,若是有飘荡阳间的幽魂,便会在这一天,被后辈的香火引来。
这些鬼魂,多是因果缠身。
陈阳要做的,就是替他们超度,早日升人天,永离酆都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