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子面目阴沉。
他在犹豫,是否要出手。
若行风直接被杀,那么他绝对不出手。
知道真相的人越少,便越好。
若陈阳不敢杀人,他也相信,行风绝对不会说真话。
说了,是什么后果,行风比他更明白。
“陈玄阳,你大胆!”
行风单手撑地,怒不可遏。
他岂料到,陈阳敢在这里行凶。
当着数百名道士的面,目中无人。
听经的弟子们反应过来,大声道:“玄阳住持,你怎能行凶!”
说着就要围上来。
玄真几步上前而来,手掐卓剑诀,宛如握住一柄无形之剑。
他西裤衬衫,站在陈阳身侧,目光冷毅扫过众人,冷声道:“退开!”
行风吼道:“玄真,你要干什么?”
“你是军人,是白云观弟子,你岂敢协他伤我?”
玄真冷漠道:“我是军人,我是道士,但我也是玄玉的师兄。”
“我连师弟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家卫国?”
他扫过不明真相的诸多道士,声音陡然提高:“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靠近十米者,别怪我玄真不念同门情。”
众人被他冷漠透着怒意的语气,震慑不敢上前。
“继续。”玄真道。
陈阳点头。
他取出骨剑,剑刃泛寒光,冷冷的看着行风:“你若不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胆子,大到你不敢想。”
行风怒吼:“龙骨是你给的玄玉,你想赖在我的头上?诸位道长,你们就看他行凶,不管不问吗?李团长,你代表军部,难道放任玄真,不管此事?”
“说完了吗?”
陈阳问了一句。
片刻后,便见一道寒光闪烁而起。
“唰!”
“噗!”
骨剑穿过行风身体,将他挑起。
陈阳掌心在剑柄一推,骨剑串着他的身体,向阁楼飞去,钉在木柱上。
剑刃破肉,令他感到撕心裂肺,大滴大滴的汗水忍不住从额头嘀落。
“陈玄阳,你放肆!”
玉成子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他本想放任不管。
可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李团长从来到现在,就一直处在放任不管的状态。
就好像,他和陈阳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让他感到不妙。
玉成子道:“九霄宫不是你行凶的地方!”
陈阳看他:“今日若有得罪之处,事后玄阳定当赔罪,但现在,请玉成住持不要多管闲事。毕竟,我是在为师兄要一个真相,要一个清白。玉成住持若是阻拦,我便当你也是同谋者。到时,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
“让他去。”李团长忽然说道。
玉成子深吸一口气,站一旁不再说话。
李团长,也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你,说不说?”陈阳问道。
行风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陈玄阳,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行风今天就是死,也要守住白云观的名誉!”
陈阳点头。
他早已猜到不会这样简单。
他望向顾明坤几人:“谁喊你们来的?”
顾明坤环顾左右,心慌不已。
不知不觉,卷入的越来越深,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道:“我自己来的。”
陈阳再看蒋谈秋:“是谁将龙骨放在独龙山的?”
蒋谈秋淡然一笑:“陈玄阳,这就是真相,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它就是真相。”
“当初没有亲手杀了你,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陈阳摇头可惜:“但你活着,其实更好。我会让你亲眼看见,我是怎么挖开顾云清的坟,挖出他的尸体,然后一剑一剑将他的尸体剁碎,喂狗,喂狼,喂猪。”
蒋谈秋表情一怔,一直以来的平静不复存在,怒声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陈阳重哼一声:“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拿你们无可奈何。”
“我先挖了顾云清的坟,然后再杀了你,至于真相,你们既然都不在乎,你看我可在乎?”
而后看向行风:“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奈何不得你?你很喜欢绝户坟是吗?我会先杀了你,再让你行风断子绝孙,你看我陈玄阳能不能做得出来!”
“别以为我是威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