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听罢大惊,连忙将自己浑身上下打量几番,似乎并没有异常,不解问道:“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孤王是……焚忌剑?”
“当然,王爷昨天在得月楼想要杀掉许先生,不让他发声,这些做法不正是庞龟想做的吗?若王爷就是庞龟,那对付庞龟的焚忌剑,可不就是王爷本人吗?”
寥寥数语,八王爷听毕耳边如惊雷乍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怔怔的愣神。
吴极见他发愣不语,便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霏霏秋雨。
良久,八王爷突然伸手指着吴极,冷笑道:
“开始你说《洲海经》我就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又说到庞龟和焚忌剑,害得孤王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没想到你兜了那么大一圈,最后还是想说得月楼杀许之事。还说什么这本书是世上知之者甚少,胡策先生所著。
“以孤王看,哪有什么庞龟和焚忌剑,哪有什么《洲海经》和胡策先生,都不过是你这个狗东西在胡扯!
“哼!孤王养条狗还知道感恩呢,你可倒好,拐着弯的来骂孤王。亏我昨晚还心里一软……”
吴极见状回过头来毕恭毕敬的深躬道:
“王爷果然是慧眼如炬,明察秋毫,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王爷法眼,吴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八王爷冷哼一声,甩手道:
“你甭来这一套,拍马屁都不会拍,人家都是事前拍,随时拍,不动声色的拍,哪有像你这样的事后拍的?还拍的这么明显?”
吴极摇头笑道:
“王爷此言差矣。吴某纵然愚笨,若是想拍马屁,自然可以想出一万个法子来拍。可是刚才那些话,句句都是坦诚相对,肺腑之言。
“说来也真是讽刺,胡言乱语王爷倒是信以为真,而肺腑直言却反倒要被怀疑。”
八王爷听罢转过脸去,望着窗外冷冷道:
“不说这个了。你的意思孤王明白,但是两件事不可等同而语。昨晚你我之事清清白白,苍天可鉴,若是被庞龟闪去记忆,委实不公。
“那姓许的可就不一样了,他写的那些东西都是蛊惑人心的东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吴极听了之后脸色一变,也冷冷道:
“蛊惑人心?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芸芸众生,岂是一本书,一出戏就能蛊惑的了的?王爷昨天不也看了那出戏么?吴某可没见你被蛊惑!”
八王爷驳斥道:
“这……能一样吗?孤王今年已到不惑之年,心内自有判断和定见,不受其惑。
“但是如果是小孩子看到了呢?他们心智还不健全,无法做出独立而正确的判断,万一会受到影响,做出错事来呢?”
吴极连连摇头道:
“文艺作品往深了说是陶冶情操,培养审美,往浅了说是娱乐大众,慰藉孤独而压抑的灵魂,反正不是父母、学院、教具书,更不应该背负上‘教书育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