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陶鹿扭扭捏捏的回道。
“嗯,不错,还有呢?”
“天之爱人也,薄于圣人之爱人也;大人之爱小人也,薄于小人之爱大人也;其利小人也,厚于小人之利大人也。”
“哦?……还有呢?”
“没……没了……”
“呵呵,原来如此。那我来教你一首诗吧。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杜甫的七律《登高》,你可读过?”
陶鹿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浑身一打哆嗦,等吴极问完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
“求天机先生饶命,小的知错了,悔不该当时一时贪心,收了那人的钱……”
“既然知道错了,就从实招来吧。”
“是,小的乃是彭城人氏,并非陶仁信的孙子,更不叫陶鹿,而是叫彭千山……”
“哦,彭城?彭千山?这么说,你祖上就是传言活了八百年的彭祖?”
“回先生,正是,小的是彭祖第六十四代孙。不过本族家谱之上并未记载此事,真真假假,小的也说不清楚。”
“依你这么说,《彭祖经》也不存在喽?”
“那倒不是,这个确实存在,只是此书真本饱经战火动乱,历经百般辗转,早已散佚。民间手工传抄《彭祖经》可以确定是托名伪造的。”
“嗯,你家先祖即为长寿始祖、*中始祖、气功祖师,又是烹饪大师、养生大师。想来即便没有活八百岁,也应该身体康泰,壮于常人,你为什么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身体停留在十一二岁?”
“唉……此事说来话长。彭祖一脉,源远流长,一直开枝散叶,如今早已经枝繁叶茂。
“小的这边若论血脉,是极为偏远的一支,家族中大多都是体弱多病。
“小的小时候贪玩,跟另外两个玩伴在村子后边的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钻进去走了三个时辰之后,在洞里发现了一个发光的拳头大小的球。
“那个球噼啦一下打到小的身上,把小的击晕了。等小的醒来之后,球不见了,两个玩伴也不见了。
“小的迷迷糊糊回到家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身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再后来小的的父母和兄弟开始渐渐的生出嫌弃之心了,经常动手打骂。村里的巫师还非说小的是怪物,会给村子再来厄运,屡次三番跟族长说,想把我赶走。
“族长倒是仁慈,并没有听信巫师的话。不过在那之后,连这三年出现了大旱灾,族长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小的心里害怕极了,深怕在某个夜里一睡下就再也醒不来了。于是就拼命逃了出来,然后四处流浪……”
吴极闻言长叹一声:“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彭千山,你接着说。”
“后来小的在半个月前,混在灾民中入了隐阳城,接下来就认识了陶仁信,跟着他来喝粥。一来二去,小的跟陶仁信混的熟了,就把身世来历告诉他了。
“过了几天,袁啸天便找到小的威逼利诱,让小的跟陶仁信演一出戏,然后混进天机阁,潜伏下来做眼线,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给他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