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出关了?徒弟……”
“其它事等会再说。”李逸云摆了摆手,“外面来的人中,有一个和小庆日后的机缘有很大的关系!”
“机缘?什么机缘?”以前总是听师父说他年轻时错失了多少机缘,以至现在大限将至修为却不得寸进,所以周庆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有些敏感。
“前几天为师就有些感觉,所以闭关三日用大六壬术推演,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直至刚才外面几人到了观中,这才灵机一现,明白你的机缘就要着落在他们中的某个人身上,但具体是何机缘却还是看不清!”
李逸云的大六壬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但每回使用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所推算的事情干系重大时还要承受天机反噬。
因此他极少使用这门术法,上一次推演还是三年前收周庆为徒之时。
几年内两次推演大六壬术都是为了周庆,可见他对这个老来收得的关门弟子是何等看重。
“师父,既然这几人关系到小庆的机缘,那徒弟就亲自去会会他们。”寸贝礼满脸凝重地说道。
这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他对自己的师父极为信赖。
若是普通小事,师父随便掐算一番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凡是需要用大六壬术精心推演的事情,都是关系极为重大的大事。
与师弟的机缘有关,那肯定就是大事。
当年李逸云收周庆为徒之前,就曾经告诉过寸贝礼,说他这位师弟不但资质根骨都是顶尖,而且还身具大气运,日后一气观一脉少不得也要沾他些光。
事实证明,周庆只用了三年多时间就将青龙剑修炼到最后一式,这份天资和寸贝礼比起来就已经强得太多。
对李逸云和寸贝礼来说,周庆不但是他们的徒弟和师弟,也是他们的机缘,现在周庆的机缘到了面前,岂有不赶快牢牢抓住的道理?
“带小庆一起出去,记住,不可失了分寸,过于逢迎!”
说完这话,李逸云转身回到银杏树下,在竹摇椅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虽然事情干系重大,但还不至于乱了他的道心。
“师父,徒弟明白。”寸贝礼点了点头,带着周庆和小道僮吉生向大殿后门走去。
他不是长年在深山闭关修炼的苦修士,碰上这样的事情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
…………
大殿之内,辉哥几人已经在三清像前上过了香磕过了头,香不是他们带来的,供桌上就放了一大把,只要是上门来的善信香客都能自行取用,也不收费。
一气观连功德箱都没有,道人也看不到一个,想给点香火钱都找不到地方。
“咱们都来半天了,也没个人出来接待,这一气观的道士要不要这么吊啊?”
矮胖墩子又开始不耐烦地唠叨,若是在其它道观,早就有知客道人迎上来接待了。
辉哥却有些生气地指着他低声斥道:“给我住嘴!你这小子,早晚得栽在你那张嘴上!”
辉哥老婆也皱眉说道:“刚才大呼小叫的,扰了先生们的清静,现在又在三清老爷面前胡说八道,墩子,你这烂德性真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