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每一次都挑战身体的极限,才能够每一天都有收获。
况且刚开始站一个新的桩架,如果不能一次性将姿势调整标准,慢慢养成了习惯,以后调整起来将会更加困难,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改变不过来。
“师父,您先去休息吧,这都累了一晚上了。”师父推演大六壬昨天才出关,又接着熬了一个晚上,周庆很是有点担心。
“是得去歇了……人老了,不比以前了!”李逸云自嘲了一句,“你回去之后要勤练,但也不能急于求成,掌握好这个度。有什么事情给你师兄打电话。”
“知道了,师父!”
周庆目送师父回了卧房,然后盘腿坐到了地上,只觉得全身关节、骨骼、肌肉都酸痛无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以前初练青龙剑时的感觉比现在还要难受得多,要不是师兄用了特制的舒筋活络酒给他推拿,怕是几天都起不了床。
也不知道师兄现在起来没有?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麻烦他推拿一番怕是不行。
正想到这儿,就看见小道僮吉生快步进了院子,来到周庆跟前问道:“师叔,师公回去歇了?”
“嗯……你师父起来没有?”
“早就起了!还亲自给你熬了肉粥呢!”吉生弯腰搀周庆,“不过要先去推拿过后才能吃。”
一气观名义上是属于正一道的道观,不忌荤腥,再加上吉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要练功,消耗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观中时常都备有肉食。
周庆拒绝了吉生的搀扶,强自忍耐着全身酸痛回了自己的卧房,寸贝礼果然已经在这儿等待。
“师兄,又要劳烦你了!”周庆一进门就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趴到了木床上,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扭捏的。
“说什么废话呢?要不是师父非得要亲自教你一桩,连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师兄我的。”
寸贝礼将瓶中的舒筋活络酒倒入掌中,开始用真气来给周庆推拿。吉生在一旁看着被揉得全身通红的师叔“嘿嘿”发笑。
周庆没空搭理他,他现在也要运转所剩无几的真气来吸收药力,而且还要忍耐着全身如同蚂蚁噬咬一般的“酸爽”。
这是药酒在修复强化损伤的筋络、筋膜和肌肉,要不然天长日久地积累下来,就会落得一身暗伤。
推拿完毕,到斋堂吃过早饭,又歇了一个小时,总算是恢复了七八分力气,周庆便向师兄告辞。
在回学校之前,他还得回家一趟。
“把药收好!”寸贝礼拿出两个玻璃瓶,“这是外用的舒筋活络丸,每粒可配药酒一斤。”
“这是内服的草灵丹,是师父前几日特意为你炼制的,每次站桩前半小时服用。”
周庆以前站青龙剑桩时服用的是黑节丹,这种丹药是以铁皮石斛为主药炼制而成的,铁皮石斛在古时被称为黑节草,所以丹药就叫作黑节丹。
现在换了更高级的桩法,想必与之相辅的草灵丹也更为难得。
周庆接过药瓶小心地放进口袋,寸贝礼却又摸出一叠钱来递给他:“这两千块钱你拿着,多买些鸡蛋肉食来进补。”
“师兄,钱我还有。”周庆没有去接钱。
其实他全身上下只有不到一百元,但他也不是假装客气,而是真不好意思拿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