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丛林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连绵不断的“嚓嚓”的脚步声。
路越来越难走,荆棘遍布在杂生树林之间,野兔、野鸡、麂鹿时常露出身影,一个小时后,已经完全看不到路,大伙只能取下腰间的砍刀一边开路一边前进。
在缅北丛林里,一条路只要一个月没有人行走,它就会被掩埋到杂草藤蔓之中,再也看不到踪影。
周庆走在最前面负责劈开正面的枝蔓,第二个削除周边荆棘,第三个挑开砍下的树枝,第四个再修整路边残留的枝丫藤蔓,十六个人不断变换队形,轮流在前面开路前进。
只有周庆一直挥舞着砍刀走在最前面。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下午五点,阿邓才选择了一处山涧旁的平坦处宿营。
除了周庆之外,其余人都累得直喘粗气,歇息了几分钟之后,周庆开始分配任务,老乌、阿邓才、桑阿普三个人去打猎,顺便采摘一些野菜,其余的人分成两组,一组捡柴生火、烧水煮饭,另外一组负责搭建临时营地。
虽然他们身上都带了大米和腊肉,但谁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原始森林,所以能够找到食物的时候,都尽量节约一些。
阿邓才和桑阿普是傈僳人,大多数傈僳人都生活在山区,他们是天生的猎手,再加上他们三个人还带着两枝枪,所以周庆很是放心。
老乌三人端着枪往树林中探去,大锅里的饭刚刚煮熟,就听见不远处一声沉闷的枪响,一个小时不到,老乌三人就回到了宿营地。
“干着了”!
随着兴奋的吼声,老乌提着三只野鸡走出林子,在他的身后,阿邓才和桑阿普抬出了一头膘肥体壮的角麂。
“运气不错,知道我们人多,还送了一头大的来!要不然光老乌打的几只野鸡可不够吃!”
徐超、杨远声和寸老三一拥而上,将野鸡和角麂接过来拿到小溪边打理,其余的人则将大锅中的米饭用盆盛了出来,清洗干净之后准备用来炒菜。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两菜一汤便热腾腾地出了锅,爆炒麂肉、红焖野鸡和排骨野菜汤,全都装在大盆里面端了上来。
野味鲜美,再加上大家饿着肚皮在林子里钻了半天,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徐超提出塑料酒壶,一人倒了半碗自酿小锅酒,大伙便围着火塘开始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火塘里的火燃得更旺,喝了酒后的人话多了起来,特别是杨远声,那声音一直就没停过。
“在初中毕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的首都是燕京,香江回归的时候,有很多大人都在一起喝酒庆祝……等我长大了之后才知道,燕京不是我们的首都,我们没有首都,只有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