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黄荣祥约的三位老板还没来,周庆几人先把蒙包拆开。
“都是好东西!”黄荣祥蹲在一旁,每拆开一块他都拿过来详细看一看,最后,他竖着大姆指夸道。
干了十多年的玉器加工,他对原石也是非常熟悉的,只不过他从来不赌石罢了。
周庆笑道:“每块我都仔细看过的,出高档玉料的机率很大。”
“庆哥,这些赌石全部都是你的?”黄辉在旁边双眼放光,“这起码要值上千万吧?”
“上千万?再翻一倍都不止!”黄荣祥对于儿子看赌石的眼光很是不屑,不过他也不指望黄辉在这方面有什么发展。
经营加工厂嘛,等别人把玉料从石头里解出来,再明码实价地买就好了。
周庆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拳头大的黑乌砂递给黄辉道:“这是送你的。”
这种黑乌砂油皮小料他背包里还有两块,都是专门买来准备送人的,收的时候每块只花了两千多元钱,但要是放在国内,价格肯定要翻好几倍。
油皮是黑乌砂种水料中的极品,其特征与水石相似,一样都是薄皮,区别就在于水皮在不打湿的情况下,皮显暗哑。
而油皮不沾水也显得很光亮,触之如婴儿的肌肤,特别爽滑,这种料子一般起货都在糯冰以上,而且肉质细腻、棉少,在市场上的价格非常高。
要不是这三块料子太小不能赌手镯的话,就算是在帕敢,两千多块钱也别想拿下来。
对于周庆送的礼物,黄辉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也没有见过老帕敢的黑乌砂油皮,根本就不知道它的价值。
但老黄却是见多识广的,他一把就从黄辉手中将料子抓了过去,只看了几眼就认出了它的身份。
“这……太贵重了!黄辉不能收。”黄荣祥边说边要将石头还给周庆。
“黄叔,我读书的时候可没少花黄辉的钱,咱们俩就跟兄弟一样,就别计较钱不钱的了。”
“就是。”黄辉又从他老爸手中将石头拿了过来,嘿嘿地笑道:“兄弟之间的感情,能用钱来衡量吗?再说这是庆哥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要是不收,不是让他很难堪吗?”
“我去擦开看看这块石头到底有多贵重。”说着黄辉就往旁边跑,那儿有全套的解石工具。
其他人也有点好奇,全都跟过去看热闹。
这种小料子只能擦不能切,黄辉小心翼翼地把油皮擦去一块,再放到水里一冲洗,立刻就惊喜地叫了起来:“高冰!”
赌石他接触得不多,但明料他看得却不少,这点眼光肯定是有的。
周庆打灯一看,只见擦出来的玉肉犹如半透明的冰块,给人以冰一样的清爽感觉,确实是高冰无疑。
略有遗憾的是色有点欠缺,只是飘花。
“把它全部擦出来。”周庆把石头递还给黄辉。
很快,整块玉石的皮壳都被擦去,玉肉全部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分温润,七分冰冷,飘着十来朵浓淡不一的绿花,让人爱不释手。
“可以做两块牌子,两件吊坠,价值十万以上!”黄荣祥一眼就给这块料子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