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笑着点点头:“学生成绩的事儿,可以暂且松一口气了,只是这书院,无妨?”
高士廉也知道了昨天晚上有人来袭击书院的事儿,毕竟闹腾的这么大,后院儿的饭堂都毁去了,中午的时候,书院里的人用饭,还都是玄家大宅的厨子带着人过来送的饭呢。
“已经让护卫去查证了,一旦查证之后,这次,学生要为书院绝后患。”提到这件事,玄世的目光狠戾的了起来。
“虽然老夫也知道你是为了书院好,但是做事,但凡有一点余地,别将事情做死了。”高士廉说道。
“申国公,这一点我倒是不认同了。”李孝恭说道:“人家都已经逼迫到这份儿上了,还要留余地?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这如何能忍?”
裴行俭是晚辈,默默的坐在一边,不多言语。
“王爷说的不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学生不打算在这么继续下去了,原本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堂堂正正的比试,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不干不净的手段,若是书院这边继续忍气吞声,还以为是咱们软弱可欺呢,这次学生不会退让,既然他们弄出这事儿来,没有个结果,这事儿就不算完。”
这回玄世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掌握了证据之后,把这事儿背后的人往死里整。
人活在世,谁还没点儿脾气了,真当他玄世脾气好?管它这次背后有谁的影子,玄世都不惧怕。
谁敢打书院的主意,想要毁掉书院,玄世就毁掉谁!
高士廉见玄世如此态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能劝住的,自然就劝住了,劝不住的,多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而且这件事儿,错不在书院,也不在玄世,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一切都是那些人自作自受罢了。
高士廉在玄世面前也说过好话了,也阻止过了,也算是进了心力了,只是多求一份心安罢了。
在高士廉眼中,国子监的那些官员与东山县的书院比起来,倒还真不如东山县的书院在他心中的分量重。
高士廉已经不在朝堂之中了,书院之中,没有什么申国公,只有一个院长兼先生的高士廉。
而在玄世看来,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敢有二,第一次来,不把他们完全给打怕了,就敢壮着胆子再来招惹书院,玄世可没这么多功夫整天防范着长安城里的那群脏人如何如何,书院是清净、干净的地方,不是他们用来耍阴谋博弈的地儿,谁敢再此执棋,休怪玄世翻脸抬手把棋盘给掀翻了。
有心眼儿,有心思,到朝堂上耍去,别来这不该来的地儿。
“书院走到这一步,也真到了风口浪尖儿了啊,每往前发展一步,都会引来无数的目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到最后,一定都是忙碌的。”李孝恭笑道:“我们这些老头子啊,指不定还能活多长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