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没有大问题,至于其它的小问题有没有,郑安也不敢说。
因为毕竟钱庄是钱庄,官府是官府,郑安可以保证官府的官员没有插手到钱庄之中去,但是无法保证钱庄内部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面对玄世下来查钱庄的事儿,他还是有点儿信心的,至少不会因为钱庄的事儿,而涉及到苏州的官场。
苏州官场的官员,以往因为苏州钱庄的事儿,心里也没少埋怨郑安,眼前的肥肉不能伸手,不能吃,拿不到就是亏,那他们这是亏了多少?
现如今,他们心中倒是开始一个个的感激起郑安了。
幸好当初这位刺史大人看的严实盯的紧,不然现在的话,恐怕苏州官场,十有**也得像洛阳和登州那样,被玄世给一锅端了,留不下几个官员。
苏州的富庶,丝毫不下洛阳城,甚至比洛阳城更甚。
玄世也是知道的。
人言道,上头天堂,下有苏杭,就冲着这句话,苏州杭州等地方,就不可能萧条到哪儿去。
反倒是洛阳,这一世可没了东都的名头,还能像原本大唐的洛阳繁华的更上一层楼吗?
这就不知道了。
“公爷您的来意,下官也猜测到了一二,下官知道钱庄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下官在苏州任上,从来不敢对钱庄的事情有所懈怠,当初朝廷下令,地方官员协助办理钱庄的事儿,这边的钱庄,说起来,也是下官一手经办的。”郑安说道。
办钱庄那会儿,郑安可还不是苏州的刺史,也不过是苏州的一普通官员而已,上头动动嘴,下头跑断腿,他是属于跑断腿的那一个。
苏州境内的钱庄,是他亲眼看着,从无到有,一处处建立起来的,所以论起对钱庄的熟悉程度,郑安是不弱于人,因此,即便是坐在了刺史的位子上,钱庄的那点儿事儿他也门儿清,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做的太绝。
但要是玄世很在意那些事情的话,肯定就是要处理的,两方面一比较,他还是会得罪那些底下的人,毕竟也放纵了他们那么久,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能怪他们太贪婪,不知道收敛。
郑安对待下头钱庄就是这么个手段,松一松,紧一紧,抓一抓,放一放。
说是不聊公事,可是除却公事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所以说着说着,话题还是到了公事上面去了。
“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玄世说道:“这段日子,郑家有没有联系你?”
郑安摇了摇头:“自从上次郑家家主送信被我回绝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至于长安城那边的消息,不瞒公爷说,下官也有所耳闻。”
“哦?长安那边,你听说什么了?”玄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端起了茶杯。
这可不是送客的意思,而是让郑安先喝口水再慢慢聊。
“长安城风起云涌,郑家那边,虽然遭受重创,但是仍旧是在这场风浪之中,勉强继续站稳了脚跟,留在了长安城的圈子里。”郑安说道:“除却这些之外,王家与南边儿这边来往的越来越密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