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臣不知啊。”李象心中一突。
原本话题聊到他要离开长安城,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冷不丁的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不知?”李承乾笑了笑,说道:“你府上的人,你会不知?那么多人,一人一骑,浩浩荡荡的就冲着长安城外去了,不少百姓可都看见了。“
百骑司在长安城之中询问了不知多少人,才打听出了这消息,而且,当天,那么多人,带着兵刃出城,气势汹汹的,长安城的百姓们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得到?
好事儿的人还会去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朕坐在这个位子上,治理大唐天下,若是连长安城的事儿都不知道的话,又谈什么治理大唐呢?朕的眼睛不是瞎的,朕的耳朵,也不是聋的。”
李承乾身上的气势突然之间的转变,让李象更是浑身发冷,鼻尖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朕现在就直接问你吧。”李承乾说道:“厥儿和齐国公在长安城外遇刺,此事,与你是否有干系。”
“父皇!”李象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不敢啊,儿臣怎敢在长安城的地界上行这等禽兽之事,儿臣自小是跟在母后身边儿,跟皇弟一同长大的,怎么会狠心对皇弟下手呢?而且,而且.......”
李象一边说着,一边咽了口口水:“而且,儿臣也知道,儿臣是不可能当什么太子的,儿臣的身份就摆在这里,加上之前钱庄案子的事儿,与儿臣交好的大臣,都折在了这件案子当中,这也是儿臣身上的一个污点,就这样的儿臣,怎么能够当太子呢?既然儿臣自己知道当不了太子,又怎么会对皇弟下杀手呢?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李象心中大慌,借着之前钱庄的案子,不断的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父皇相信自己,自己也能从这件蠢事儿当中脱身。
“证据都摆到朕的面前了,你还在说谎!”李承乾怒喝道。
“不,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真的没有说谎,请父皇相信儿臣!”李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样的罪名,儿臣实在是担当不起啊,儿臣又怎么会这般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若是皇弟出了事儿,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儿臣,所有的猜疑都会到儿臣的身上来,儿臣若是那样做的话,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承乾将手上的奏折,又轻轻落在了书案上,这个动作,李象并没有发现。
“父皇,儿臣是无辜的父皇。”
说道这里,跪在地上的李象已经是涕泪具下。
这件事儿的确是让李承乾很恼火,尤其是在证实了,这件事儿跟李象有关系的时候,李承乾更是恼火。
皇子之间,互相残杀,这是大忌。
争,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此狠心,直接派刺客在城外下杀手,这与当年的玄武门,也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