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林林总总诸多事情发生,如今,也是进入了冬天,大动静是没有了,但是小热闹不断,无伤大雅。
一进入冬天之后,百姓们也闲散了下来,冬天除却在外面找些零碎的活儿之外,也就没有什么能做的了,来庄子上的人也少了不少,至少要等到年关将近,庄子上才能热闹上一阵子。
至于这段时间,玄世可是不想出门了,也就在家里窝着了。
但是他不去找事情,总有事情找上他啊。
秋天的时候,房遗爱奉旨离开长安到地方上去督办钱庄的事情,虽然当初按照玄世说的,放下脸面诚心诚意的请百姓们原谅这法子已经见效了,但是实则,在钱庄真正落实整改之后,大多百姓还是对钱庄持有怀疑的态度,即便他们存在钱庄的钱财都已经取出来了,分毫没有损失,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大唐都知道了,想要获得再次信任,可不容易啊。
可不是说鞠躬行礼道歉就能完事儿的。、
这只是提供了一条路,官府走了,但是还有一些百姓不想走啊?
钱还是放在自己家里安全一些。
这是现在大多数百姓所想的,宁肯在自家猪圈底下挖个坑把钱财埋了,让铜钱生锈,他们也不太想往钱庄里去存了。
这就让房遗爱犯了难了,要是事情解决不了的话,他过年还真就没法儿回长安了。
就算暂时回长安过年,他怎么跟满朝文武交代,怎么跟陛下交代这事儿?
房遗爱无奈之下,写信跟玄世诉苦,就说起这事儿了。
玄世正坐在书房里头,看着房遗爱的信发呆呢。
“夫君,怎么了?”晋阳从外面走了进来。
“哦,是房二哥来信了,说在外头遇到点儿难处。”玄世说道:“还是关于钱庄的事儿。”
玄世将信件递给了晋阳。
晋阳看过之后,将信工工整整的叠了起来,放回了信封,说道:“这事儿难做,也是意料之中,今年查出来的钱庄的案子,也的确是朝廷的一些官员,辜负了百姓的信任,借着钱庄,搜刮民脂民膏,损害百姓的利益,百姓不再轻易相信钱庄,也是正常,若是这事儿放在妾身身上的话,妾身也不会轻易再相信钱庄了,没有人比百姓,更了解官员的好坏了。”
尤其是地方上的官员,一个地方上的官员,他是好,还是坏,是清廉,还是**,唯有地方上的百姓最是清楚,甚至连朝廷中央都比不上百姓更了解他们,百姓们不相信,也正常。
但是现在得想个办法重新获得百姓的信任啊,不然的话,关于钱庄一事,这就算是完全毁掉了啊。
朝廷折腾钱庄,折腾了好今年了,起初的阻力,而后的风风雨雨,都挺过来了,难不成,就要糟践在这件事儿上,然后让整个钱庄体系功亏一篑吗?
那朝廷可就真成了一个笑话了,不管是放在现在还是放在将来,史书上一提,大唐要发展钱庄,结果毁于一帮贪官污吏和世家手中,没有弄成,结果朝廷最后没办法了,就放弃了钱庄。
“那现在,就得赶紧想个办法了啊。”玄世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这不仅仅是房二哥的事儿,这也是整个大唐的事儿,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就算这封信不是送给咱们这边来发牢骚的,是送到陛下书案上,朝廷,也得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