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连长!这家伙没死,还是个中校呢!是摔晕过去了,我说嘛,我打的明明是马!”那个提着带瞄准镜的m1伽兰德狙击枪的小个子兵发现躺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骑士虽然晕过去了,可浑身上下没有枪眼,显然是摔晕的。
许长林瞪了一连长一眼,蹭蹭几步赶到地上的哥萨克骑士身边一看,躺在地上的哥萨克双眼紧闭,翘着的大胡子上挂着冰霜,胸口却在不断起伏,手里的马刀则摔在了几米之外,手枪倒还在腰间的枪套里,再看看几步远那匹顿河马,脑门上一个枪眼汩汩的往外淌着血,这马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下了他的枪,叫卫生员给他看一下,该咋治就咋治,醒了就押起来,要是死了,给他在这立个碑,要是没死,跟之前那个被俘虏的哥萨克班关在一起!***,一个人敢向老子冲锋,倒是条汉子!”许长林咧了咧嘴,后边一辆福特t型车改装的通讯车急驶过来,旅部传令兵张嘎子在车上头探着脑袋嚷嚷:
“许营长!旅长限你五分钟内拿下小镇,要不然他让我问你这营长还想不想干了,说磨磨唧唧那是咱老六旅的风格么!”
“全营!战斗队形!向镇子方向!前进!”许长林憋着一股子气,冲周围自己的兵们吼道!
沙俄骑兵中校,远东军区哥萨克顿河骑兵营的营长小阿列克塞单人匹马向“入侵”的中**队装甲部队冲锋的故事成为此后一段时间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多数人说他是疯了,也有不少人认为阿列克塞是个好汉!
当然这都是后话,苏醒过来的阿列克塞中校和哥萨克营最早被俘的那一班哨兵则成为中国参战军东线战场上的第一批俘虏。
要说他的副营长狄米特里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军官,虽然营长的命令是叫他率领全营撤向哈巴罗夫斯克,这厮却多了个心眼,中**队既然已经大举进攻,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兵分两路一南一北抄了镇子的后路,这时候无论往北去哈巴罗夫斯克还是往南去双城子,危险xìng都远远大于往东!
哥萨克骑兵营向东离开镇子到了三岔路口,这厮既没有向北也没有向南,而是直接离开大路继续向东,沿着冰冻的河床一路向东冲了出去,居然让许长林之前从南北包抄的两个装甲连都扑了一个空。
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哥萨克营并不在旅长张之江眼中,在顺利拿下了波格拉尼奇内镇之后,打头阵的第49旅加快了进军的步伐,全旅前锋的许长林装甲侦察营带上了穿着貂皮袍子的镇长兼车站站长瓦西里耶夫做为向导,第七旅一路向南急进,先后占领了利波夫齐、弗拉基米罗夫卡、加缪恩基、五一镇、斯捷普若那等村镇。
要说远东地大物博那是一点不假,一路上因为没有沙俄驻军,第七旅推进的速度非常快,等到了傍晚先头装甲侦察营一天内已经推进了140公里,在双城子东北20公里的一个小镇博斯比切科上停了下来。
在占领了小镇和车站之后,营长许长林一边派人向双城子方向放出了jǐng戒哨,一边布置了阵地,2个小时后,第49旅的三个步兵团则坐着运兵火车沿着中东铁路支线一路驶进了小站。
“旅长!要我说我们坐着火车一路冲进双城子得了,何必在这里停下来耽误事!我们团坐火车进攻绝不比许长林的装甲营慢!”
说话的是张之江的第49旅步一团团长张之海,是张之江的堂兄弟,保定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跟自家堂哥东北陆军讲武堂野鸡学校毕业不同,正经的保定科班生,论年纪比张之江小了足足十岁,去年进的教导团,一路从连长、营长升到现在的团长,带兵却很有一套!
“切,老子在这里停下来,就是为了贯彻督办说的堂堂正正发扬我参战军王者之师的风范!你着的什么急,要不要我请督办用v1500把你的团部空降到海参崴去缴老毛子的枪?”张之江嘴上教训着自己的堂兄弟,心里却比张之海还着急,只是不肯表露出来!
“旅长,你当我不敢,你只要敢下令,坐飞机那就不必,我们团敢坐火车一路给你冲到海参崴去!不就200公里路嘛,火车小半夜就到了!”张之海搓着手干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