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军指挥官小安东尼科夫来说,他很想第一时间就发起追击杀出去,奈何自己这个骑兵团的坐骑是一早从索罗钦斯克赶了90公里路过来的,论马匹质量也好,坐骑的体力也好,都在脱力的边缘,一时要追还真有心无力。
而布琼尼骑兵师第二旅刚才3000人的冲击,虽然没能最终冲上自己的阵地,但迫击炮重机枪的shè击,包括对方卡尔梅克团用缴获的五挺勃朗宁班用机枪和30支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武装起来的第一营突击队的火力。
依然给联军这个骑兵团造成了伤亡,三个方向的防线加起来伤亡也得200人左右,而且,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的消耗也相当大,重机枪差不多就打掉了5到6个弹链,迫击炮弹更是消耗了差不多一半。
而对面的苏俄红军,由于主阵地上那500多趴在临时战壕后边的轻重伤员和马匹还像模像样的摆着,边上小树林又多,所以联军指挥官小安东尼科夫还真没料到对方骑兵主力已经撒丫子撤退了,当然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起追击。
刚才那一战虽然伤亡只有200多,但全团将士的神经还是高度紧张的,毕竟向这样遭遇兵力比自己多了近一倍的红军骑兵大部队的冲击,对安东尼科夫这个白卫军出身的骑兵团来说还是头一遭,要不是这厮指挥若定在中间坐镇,难保对方继续冲的话没准就冲破了防线,要知道无论是迫击炮还是轻重机枪,其实都有shè击间隙和换弹链弹匣的空档。
刚才对方卡尔梅克蒙古骑兵团不要命的冲锋的时候,有一刻安东尼科夫还真有点坐不住,第一营第四连都已经准备派到中线和南线阵地结合处去加强那边的防御,没想到对方阵地后边一吹号,蒙古骑兵打着个圈就掠过阵地奔南边去了。
“团长团长,对面布琼尼的骑兵派了三个骑兵打着白旗过来了,要放他们过来还是干脆一炮轰死拉倒?”四营长从阵地上打了电话上来。
安东尼科夫其实已经从望远镜里瞅见了对方有三名骑兵打着白旗战战兢兢的冲着自己这边来了,便对电话里吩咐道,“先停止shè击,派一个班上去把人给我带回来,记得给他们蒙上眼睛!”
这一声令下战场上本来还此起彼伏的枪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对面三个打着白旗的红军信使很快被放了过来,一队联军骑兵打着马端着手里的骑步枪迎了上去,很快,三个苏俄红军信使被蒙上眼镜带到了安东尼科夫的主阵地上。
“你们来干什么?是来投降的?喝,居然是个眼镜兄,什么滴干活?不会是政委吧?”小安东尼科夫调侃的看着眼前三个被反绑着双手的红军信使道。
“我抗议,联军指挥官阁下,我们是来谈判的信使,也没有携带武器,您的士兵把我们捆成这样太没有礼貌了,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我们不是来投降的!”被蒙着眼睛被勒的生疼的红军代理营政委把巴别尔一边挣扎一边抗议道。
“看来你是才是正主咯?报上你的职务和姓名!参加布尔什维克多久了?!打过哪些仗!”小安东尼科夫脸sè一沉道,
“这是我们布琼尼骑兵师营级政委,谈判代表,请你们放尊重一点,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投降的,我们是信使不是俘虏!”大胡子班长身边那个小个子苏俄红军护卫一边扭着身子想挣脱背后抓着自己双臂的联军的控制,一边壮着胆子叫道。
“哟呵,中间这个眼镜兄还是个营级政委?他既然是你们所谓的谈判代表,那你算什么东西?来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拉出去毙了,联军司令部虽然要求优待俘虏,可你现在既没有投降也不是俘虏,所以一枪毙了你,也不算老子违反联军的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