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的参谋们一阵忙乱,结果找半天,才发现团炮兵联络参谋这个倒霉蛋之前被一颗联军重机枪shè出的流弹从1800米外击中了头部负了伤,这会儿人事不省早被包扎了送到后方卫生队去了,这下可把克拉维茨气的差点晕过去,步兵第2师的炮兵阵地这会儿至少在东南方向3公里之外的森林里,等炮兵营再派炮兵观察哨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自己被对方封锁在洼地和干河沟里的2个营一千多号人一准不能剩下多少。
要知道死死的趴在干河沟和洼地里虽然能躲过头顶呼啸而过的对方装甲车上重机枪的长短点shè和横扫,却无论如何躲不过对方多达32门的迫击炮的曲shè炮弹的轰击,由于洼地和干河沟的容积有限,里头趴满了乌克兰步兵第2师1团第2、第3两个营打剩下的部队,当然,身边就是血肉横飞一地的死尸和伤员。
每一发联军的迫击炮弹砸下来,几乎都会对洼地和干河沟里的乌克兰民族军形成伤亡,而忍受不住联军迫击炮肆虐的乌克兰民族军的前游击队员们,一旦扭头拼死跳出洼地要向后方和左右转移时,多数就像被割韭菜一样被对方接踵而来的M2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的子弹扫倒,而且一旦被击中躯干,几乎没有幸免者,命中大腿的也多数送了命,只有打在胳膊上的还有一线生机,当然,搂着手掌或者小臂已经不翼而飞血流成河的在地上翻滚的倒霉们的痛嚎,则使得乌克兰的这两个步兵营的幸存者的士气降到了冰点。
相比之下,抱着脑袋死死趴在洼地和干河沟里还有一线升级,起码只要不是被迫击炮弹直接命中,被落地爆炸后四散飞旋的迫击炮弹弹片击中后送命的概率和伤害程度,怎么也比被那个M2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击中要更轻一些。
乌克兰民族军这两个倒霉的步兵营,甚至在联军凶猛火力的封锁和攻击下出现了内讧,由于团部和一营在后方600米外的第二道临时防线后躲着不敢上前增援,这边又撤不下去,所以居然有乌克兰民族军的士兵试图打起白旗火线投降,以求躲过联军迫击炮和重机枪的屠杀,结果被其他誓死包围哈尔科夫和乌克兰的民族军们一拥而上按倒在地,双方进行了短促而激烈的搏斗,虽然最后想打白旗的民族军动摇分子在阵地前被执行了战场纪律,但整个部队的士气则进一步低落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说起来克拉维茨的步兵第1团全团都等着师炮兵发威收拾对方的装甲车,为战死和负伤的第1团将士报仇雪恨,甚至乘机冲上敌人阵地把协约国联军那个装甲营踩成肉泥呢,这会儿参谋们居然说炮兵联络参谋负伤人事不省送卫生队了,这叫团长克拉维茨怎么不暴跳如雷!
好在团参谋长胡谢夫还没有乱了方寸,这厮眼珠子一转,吩咐把第1营的迫击炮手招来,让迫击炮shè手通过电话替后方师炮兵营指示方位和shè击目标位置,这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1营1连的迫击炮正shè手是从德国炮兵速成班里学出来的家伙,鼻子上带着副夹鼻眼镜,战前是个乌克兰基辅的小学老师,算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