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飞的思路很直接,她心中想的无非是因为她的加入才打死了这独角兽;说白了一句话,拿下这独角兽她占据了首功,也理应算是她打死的。可白苏苏把这独角兽看做是谢礼,她就不太乐意了,这么一句表达了她看法的话也算是反驳了去。
她这么一说,那六个不认同的同时,也觉得她太狂妄。
实际上她也确实不谦虚,她这个人本身就是喜欢直接、坦荡、粗暴的问题解决方式的;在她觉得没威胁的时候很容易恢复了自己所想要的干脆直接,简简单单,甚至是得意忘形;只有在她觉得对方有威胁的时候才会花费心思去用点儿小心计。
见了那六个的水平,她自然也没把他六个放在对她有威胁的行列。
虽然是她的加入才打下了那独角兽,她出了大力,没她他六个且不说能不能逃走,这独角兽是铁定打不下的。那六个可能心里知道这理儿,却是不会直接承认的。
人多爱面子,甚至会爱到自欺欺人。说自己不行的能有几个,即便自己心底承认,可也会想方设法的拒绝承认。
见那六个变了脸色,任雨飞也知自己这句话惹了他们不快。但她也不在乎这些,艺高技精手段多,无惧无畏么!
她不想多理那几个,收起了那独角兽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背影处,那六人中一个男子此时眼中一抹狠厉一闪而过。
“任仙子请留步。”他喊住了任雨飞。
任雨飞闻声,虽是不愿,还是缓然驻了足,望向他道,“还有事?”
这时只见那人当着几个面儿,一跃飞向了那株魔芙子处,只是此时他是背对着任雨飞的站位的,任雨飞和其他五人并没看到他做了什么。
只是眨眼功夫,那男子又转了身,手里拿着了那株魔芙子,跃走向任雨飞,笑的温和有礼道,“任仙子刚才提到谢礼,确实是我们六个怠慢了仙子。独角兽是仙子打下的,理应算做是仙子的,如今这魔芙子便算作对仙子的谢礼吧!”他说着便把那魔芙子恭敬的御向了任雨飞。
其他五个却是大惊,这样的话他们六个岂不是白折腾了,什么也没得到,这宋行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雨飞略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
在其他五人心中激动担忧之时,她却摇了摇头,瞥向那魔芙子道,“算了,谢礼我就不要了。你们和独角兽起了争执无非是为了它。我这人很有原则的,只拿我该拿的。”
其他五个闻此好歹松了口气。而宋行书却是微动了眉尖,脸上的意外一闪而过。接着他又御了那魔芙子向前行了下,又温笑道,“仙子就收下吧,此物也好报答仙子的救命之恩。”
任雨飞挑了嘴角,极轻的嗤了下。只道:“此物你几个留着吧,我只拿我该拿的部分就好。”
她说着,已然转了身要离开。
正在这时,宋行书原本温和的眸子却是一眯间,魔芙子收了起来,就持剑朝她攻了过去。
任雨飞神识敏锐,水眸一眯剑便持剑转身对上了他的剑。
可发功之后,少时,她便凝了眉。一运灵力,肺腑附近的筋脉已是纠结扯痛。她此时便知自己中了什么毒物。
其他五个大惊,白苏苏见之回神大喊道,“宋师兄,你干什么!”
任雨飞运灵力又忍着筋脉的纠结发了一招大刀阔斧,磅礴剑气攻退了宋行书。她此时也退了去,持剑冷冷盯向那宋行书。而她则内视了自己体内,运着弱水流向肺腑处。
宋行书此时眼神阴厉的盯向任雨飞,对身后那几人道:“她此时中了魔腥花的花毒,大家一起上,拿下了她,她身上的宝物我们平分。”
还不待那几人反应,任雨飞就突然无力又无奈的挑了下嘴角,“我刚才好歹救了你们的命,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哼!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个狂妄的样子,你是救了我们几个,但说那独角兽是你的战利品,也太不把我几个当回事。简直是把我几人踩到尘埃里。”
宋行书的这句话却唤起了那五个的共鸣,对于他们这些散修,都是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资质一般都不好,又无背景依靠,是极需那种认同感和尊重感的。
任雨飞叹了口气,“这独角兽没我你们能对付得了吗?不是我的战利品难道是你们的?”
“那本身就不能算作是对我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