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圣山山魂爆炸,圣山**阵法彻底坍塌,其他五大圣山山魂也受到重创。司马永恒立刻结成了圣山五行阵法,但这一股力量,已然完全挡不住愈加强大苍穹之胎。
它迅速而来,不停吞噬着虚空,硬推着五行阵法前进。
绝望之时,众人脸色苍白,而辜雀此刻却根本没有注意。
只因他的心,尽在前方。
无尽的混沌力量凌乱,黑暗的虚空寂寞无比,唯有一朵朵梅花在飘荡。
梅花染上了虚空中的血,显得更加嫣红艳丽,又有着足足的凄美。
在那凄美的尽头,一道白光虚弱不堪,明灭不定。
但她在辜雀的眼里,却又是那么璀璨,那么夺目。
熟悉的气息,像是耳畔的低喃,像是嘴角的鼻息,像是那巫山**,那沧海桑田。
无言,无语,呢喃,旖旎,太多的回忆在瞬间纷至沓来,一幕幕往事如幻灯片般浮现在脑中,如最深情之歌,如最悲痛之话,让辜雀忍不住潸然泪下。
而这一切的情绪,又与泣血刀的惊鸣、黑白双环的铿锵、苍穹之胎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仿佛世界都在共鸣。
数十年来,零落成泥,我终于等到了你。
那白光飘荡,虚弱不堪,辜雀大步上前,全身元气涌动,《紫虚道经》运转,温和的道韵缓缓将她的灵魂包裹起来,帮她挡住一切风雨。
这个时候,作为神阶的辜雀,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自己可以保护好冰洛了。
虽然她只是生死之境,但有自己在,谁也动不了她!
辜雀脸上抑制不住了笑意,小心翼翼护送着那一团白光朝着混沌光幕而去。
依旧有死灵从那狭窄的虚空裂缝中而出,但此时此刻的辜雀已然没了任何负担,妖刀祭出,乱斩虚空,将其一切斩杀。
混沌光幕充满着生机,天老也连忙打出一道道阵纹规则,将其迎接过来。
“夫君......”
一声低喃忽然从白光之中传出,声音细软,柔弱,清淡,又虚弱。
但辜雀听到,却是身影猛颤,泪水忍不住掉落而下,眼眶通红,不停点头。
多少年了?自己也记不太清了,三十几年了吧?
当初她叫自己,是在那天州雪域,诛灵山下。
那个地方太寒冷,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如今这个地方也寒冷,但我已足以保护你,从今往后,天下漫漫,无人再能动你一根毫毛。
辜雀护着她的灵魂,朝**逼近。
黑白双环化作两个宽达万丈的太阳,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神宝规则,将四周一切力量完全隔绝,像是在自动护主一般。而泣血刀更是刀芒万丈,不停盘旋在空中,任何靠近的危险,都将被它挡住。
只是此时此刻,危险却不是来自于人,而是来自于这苍穹之胎。
五行阵法根本挡不住它,它依旧前进,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也不会超过半刻钟了。
怎么办?怎么办?
所有人都急了,司马永恒更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忽然咬牙道:“魔祖!太初老祖!你们两人当真要灭了岁月岛吗?你们可知道这是唯一的火种!”
魔祖冷冷一笑,不禁道:“火种?这种低级的计划,也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阴谋家才能想得出来。你们毕竟未至不朽,毕竟不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白纸一张,轻轻一捅便破。”
金色虚影也缓缓道:“只有你们到了不朽这个层次,才会明白你们所作的一切多么可笑。”
司马永恒厉声道:“你们糊涂啊!若是单纯靠着力量可以成功,我司马永恒又何必谋划万古?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复活,你们要毁去这唯一的希望吗?”
魔祖傲然道:“愚蠢之见!本祖只相信自己,唯有自己复活,才能掌控天地,才有真正的希望!”
金色虚影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司马永恒,你不必再说了。”
而这边,辜雀郑重地把冰洛的魂魄交到了天老手中,眼中已经热泪盈眶,颤声道:“天老,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冰洛拜托你了。”
天老沉声道:“魂魄已归,只待融合醒来,但苍穹之怒......”
说到这里,他已然顿住,只因王顶天、天眼虎和轩辕阔争取到的一刻钟时间,已然将要过去了。
而辜雀也知道情况,只是咬牙道:“事到临头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所有的所有,我辜雀去担!”
“好。”
天老脸色凝重无比,双手一放,那冰露的魂魄,那一道微弱的白光,便瞬间融进了她的身体。
而下一刻,天老已然打出了数万道恐怖的阵纹,密密麻麻,将其完全包裹住。
但天空深邃的星辰,忽然就此爆炸开来!
所有的星辰,全部爆炸,力量席卷虚空,但却因为之前的时间代价,而并未降下。
众人脸色苍白无比,骇然朝天望去,如此恐怖的力量,若真是降下,岂不是灭世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