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汉的中心是邺城,邺城的中心是皇宫,皇宫右侧耸立着zhōng yāng城堡,皇宫左侧新近落成了一个巨大的白sè石塔,塔基全部是用汉白玉铺就的,这白塔从东南西北四面来看都是一个笔直往上的梯子,梯子每一级分段镀金,镀金的表面形成了一段段金光闪闪的八卦图案,白塔顶部立着一杆旗帜,上面绘制着一个太极八卦图,神秘而和谐。
那个白sè巨塔便是举世闻名的通天塔,通天的梯子共有三百六十五级,每三十级一层,亦有十二层。
通天塔同时又是大汉最大的通天教教堂,里面供奉了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特别是盘古、华胥、伏羲、女娲四大天神的雕像,都有六多高,通体镀金,四月阳光从通天塔的缝隙照耀进来,四大神像金光闪闪,耀眼无比,特别是他们的头顶,经常闪着耀眼的光圈,更加增强了他们的神圣感,除了吕布等少数知情人之外,所有教徒进入通天塔,看到四大神像,都不禁涌起跪倒膜拜的冲动。
吕布参加了通天塔落成大典后,将所有后续事情都交给于吉、左慈打理,他准备从繁琐的教务中挣脱,回归到他熟悉的军务中去。
吕布回到自己的大将军府,滚鞍下马,准备牵着赤兔马进入府内,府门口走过一个人,将他拦住:“师兄,别来无恙?!”声音略带沙哑,是非常好听的女中音。平淡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幽怨。
吕布定晴一看,原来是多rì不见的蔡琰,自从开始陪着大儿子吕琪一起玩耍。陪着严琳、貂蝉、吴瑕、邹晴四个老婆待产,吕布就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便是跟左慈、于吉两个大神棍一起创建通天教。吕布也是一忙完教务,就回来大将军府,陪着老婆孩子玩耍,这个时候的他浑然把他跟蔡琰的婚约忘记了。
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蔡琰,她大变样了。原来有一点婴儿肥,脸蛋有点胖,圆圆的,娇憨可爱。现在却削瘦许多,下巴尖了,眼晴也因为脸蛋削瘦下来而显得大了一些,总体看来,虽然她瘦了,五官显得却更立体更jīng致了,清丽可人之余还显现出几分成熟的韵味。这是经历过感情磨难的女人共同流露出的气息。
吕布不禁有几分恼恨自己的忘xìng,竟然把这么清丽可人的旷世才女抛诸脑后了。
吕布很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师妹,师兄我最近比较忙,忙得焦头烂额,师妹你最近怎么样?”
蔡琰小脸一紧。勉强挤出委屈的笑容:“师兄,师妹既在宫中做尚仪,又在zhōng yāng大学堂女子学院做院长,不论是宫内还是学院里的事情,都过了最忙碌的开始阶段了,现在都秩序井然,不需时时盯着,我现在有很多时间都是空闲无事,每天都寄情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里聊以自-慰。”
吕布从蔡琰嘴巴里听到自-慰两个字,虽然他很明白蔡琰的本意,却也不免想歪了,看看蔡琰如此清丽脱俗,不觉暗叹道,这么美丽的女子只能自-慰,当真是暴殄天物了,而暴殄天物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这个整天瞎忙忙得没时间泡妞的蠢货,吕布一瞬间就有些鄙视自己了。
蔡琰的话语里充满了幽怨之气,让吕布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蔡琰本来有心提醒吕布别忘了两人之间的婚约,但见他一脸淡然的样子,也矜持着不说,她很快就想起自己这次过来凭借的一个幌子:“师兄,师妹这次来,是想向你求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吕布笑道:“师妹,你才高八斗,文采远胜自己,应该用不到求到自己头上吧。”
“才高八斗?”蔡琰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师兄,此话何解?”
吕布这才想起了,才高八斗这个成语是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曹植时用的比喻,他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曹植)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现在曹植还未出世,谢灵运还在数百年后出世。
吕布脑筋急转,呵呵笑道:“天下才有一石,师妹你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蔡琰扑哧一笑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是你首创了拍马屁的说法,你笑你那些下属不要拍马屁,你却对师妹我拍起了马屁!”
蔡琰小脸一紧,佯装愠怒道:“师兄,你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真正才高八斗的是我父亲你师父蔡太师。”
吕布拱手笑道:“师父高才,值得这样的赞誉,不过师妹之高才,亦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