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在机关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高长青一看来人,心里就本能的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但还是冷静的问道,“我就是高长青,你们是?”
“我们是******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高长青一听脑袋里就是嗡的一声!
******?!
不过高长青还是说道,“好的,不过这样,我母亲现在正住着院呢,已经奔七十的人了,前两天刚心脏搭了桥儿,我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儿都要顺路去看看她,要不然他心里老是胡思乱想的。”
高长青说着看了两个白色半袖男子一眼,不由得苦笑道,“不过看您二位的样子,我今天估计是去不成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总可以吧?”
两个白色半袖的男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对高长青说道,“哦?是吗高处长?那十分钟之前在花园路小区的小广场上,那位正在做晨练的老太太难道不是你的母亲?”
听到这话后,高长青的脸色终于阴了下来,那种伪装起来的镇定终于也彻底的消失了。
已经马上就要从口袋里被掏出的手机,终于还是被高长青给掏了出来,不过最终却是被前来的******二人给搜走了。
高长青的母亲压根儿就没有住什么院。
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当然是最清楚的,高长青原本是想要趁着最后的机会给高长顺通风报信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的人不仅找到了自己,还连自己亲属的近时行踪也掌握的一清二楚。
高厅长!干爹!看来这次我真的是帮不了你了!
……
省厅!
高长顺的办公室。
今天的高长顺自打早起来到了单位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的。
平时的早上,高长顺都是有着一边儿喝茶一边儿看报纸的习惯,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高长顺总也不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
别说喝茶看报了,就算是看到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那幅自己最喜欢的“静”字,都会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
高长顺心里清楚,这和待会儿要召开的每周例行常委会无关。
关于这次的常委会,高长顺可是说是胜券在握,因为这次的常委会上将要讨论一个新的人事任命。
而早在半个月之前,高长顺就已经和他本人通过气了,并用手段把他提前给拉来了自己的阵营。
常委会上就更不用说了,过半的票数都是自己一系的,吕系的人和往常的一样,压根儿就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想到这里,高长顺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意,“吕淮海,当年你是拼死保住了你的爱将曲天臣,可是今天,我高长顺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儿往你的身边儿安插.进去一颗大钉子,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不过短暂的得意之后,高长顺还是又回到了原来的议题上。
不对呀!
这个小高怎么还不来呢?
平时的这会儿早应该来我的办公室里请示工作了呀!
高长青身为高长顺的嫡系心腹,省厅秘书处的处长,的确有每天早上来向高长顺请示工作的习惯。
不过高长顺不知道,恐怕从今后他再也不会见到高长青了。
正在继续琢磨着的时候儿,高长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高长顺本以为是高长青打来的,可拉开抽屉一看,工作手机没有响,响起来的居然是自己的私人手机。
高长顺一看就有点儿纳闷儿,因为他对自己的老婆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什么大事儿的话不要给他打这个手机,可自己今天早上出门儿的时候儿明明家里好好的嘛!
你说这老娘们儿又想干什么呢?
打麻将又输光了?
吃饭的时候儿没听说呀?
哎,折腾了一夜了都,就不能让老子消停会儿吗?
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一只母老虎!
“丽萍,什么事儿?”高长顺接听了电话后问道。
本来又猜测是自己的老婆在家闲着没事儿,估计又想要出国旅游了,可是没有想到是,高长顺随后是越听越气愤,越听越火大……
终于,高长顺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一巴掌就拍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对着电话就是一通狂吼,“什么?谁给他们权利搜查的?谁给他们的胆子?啊?他们难道……”
可就在高长顺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儿,两个白色半袖黑西裤的男子,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的推门而入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高长顺这个时候儿正在气头儿上,当即就冲着来人怒吼道,“干什么的?进门儿前不知道要先敲门吗?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啊?”
其中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人说道,“高厅长吗?我们是******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