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民警不错,可是我没有必要连这种事情都要管吧?”范亭山继续狡辩道。
“可人家已经说了不认识他们了呀!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儿也不切合实际呀,要是你自己的孩子也遇到这种事儿的话你还能说得出这种风凉话儿吗,亏你还是民-警呢,太过分了这也!”看到范亭山说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终于又有两个妇女也忍不住的站了出来说道。
可是范亭山依旧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你知道什么呀,一看你俩就是一个家庭妇女,这就是现如今的年轻人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呀!啊?”
看到范亭山这是铁了心的要把屎盆子往庞学峰的头上扣了,于是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出于一种本能的义愤而加入到了声讨范亭山的队伍之中。
范亭山一看局势似乎马上就要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于是终于大吼了一声儿。
“都他女马给我闭嘴,老子最后再说一次,这个人煽-动群众,诬陷他人,诋毁国家公务人员,严重的影响了西客站的正常经营秩序,今天老子是非带走不可了,你们谁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老子照样儿可以按照妨碍公务罪把你们也给带走,不怕死的你们就来试试!”
说着,范亭山立马就对那几个赶来增援的民警迅的一点头,“麻利点儿的,给我铐起来。”
那几个民警会意,一下子就从腰间亮出了手铐,然后朝着庞学峰气势汹汹的就走了过来。
一看到范亭山这是要动真格儿的了,先前那个老太太一下子就站出来挡在了庞学峰的面前,“要铐的话就先把我老太婆给铐起来吧,我儿子当年也是警-察,在追一伙儿人贩子的时候儿落了单儿,结果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给连砍了三刀,最后要不是被当地的老百姓给救起来的话现在连个残废都没的当了。”
“所以今天这个事儿我要是不管的话我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我也对不起当初救了我儿子一命的老百姓们,拷啊,拷啊,有本事你们就连我一起也给拷走!”
说着,老太太就用身体死死的护住了庞学峰。
那个掏出了手铐的民警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就是来打酱油的,再说了,自己这边儿一下子来了七个人,除了手铐之外,还都带着警棍,更别说还从所里带出来了配枪呢。
按说平时的话,只要自己这帮子人的“豪华阵容”一亮相,那别说是犯事儿的人了,就是没犯事儿的心里也得憷三分,可是今天倒好,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的不怕死啊!
于是一伙儿人一看这架势,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下意识的就都扭头看向了范亭山。
范亭山是绝对的没有想到,本来自己计划的挺好的,你庞学峰不是报警了嘛,那老子就抢先一步以刚才的那些罪名前来逮捕你,先不说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成不成立,但是你只要一拘捕,老子立刻就有一百种的理由对你实施强制手段。
可是现在倒好,半路儿上竟然杀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死活的老东西,这不是诚心的要坏老子的事儿嘛!
于是想到这里,范亭山顿时就是眼神儿一狠,“抓!有一个抓一个,出了事儿我负责!”
得,既然有人担责任了,那个拿着手铐的民警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立马就冲着老太太上来了。
什么?
竟然连一个都快要进棺材的老太太都不放过?
人家哪里说错了?
这也太没有一点儿人忄生了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老太太真的犯了什么错了,可是看在她已经被黄土埋到了脖子的份儿上,顶多也就是带走审问而已,绝对是不会动用手铐的,可你们倒好,还真的就敢这么干啊!
然而这一下子可好,就连原本那些个还在犹豫观望的围观群众也实在的是看不下去了,谁能没有老娘啊,谁的娘能没有老的时候儿啊?你们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于是就在要给老太太戴上手铐的时候儿,范亭山终于一狠,从戴眼镜儿的民警手中拿过了那把配枪,然后立马就高高的举了起来,“谁在他女马的闹事儿,老子现在就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