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年就可以毕业的硕士,冉师姐读了三年,今年终于打算毕业了。她跟代斌那边已经签订了初步的就业协议,只等她拿到毕业证就可以过去。因为她的导师跟白杜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为了能顺利毕业,冉师姐并没有跟陈馨他们一起申请提前答辩,而是打算再写一篇有质量的论文之后再申请毕业,那样就算知道了她要去代斌那边上班,导师也没办法卡她。
闹了大半夜,第二天直到中午陈馨才起床下楼。
楼下刘奶奶在花园里修剪花枝,看到陈馨下楼,招呼她快去吃点东西。
“本来早上就想要叫你起床的,你刘叔说昨晚闹得晚,让你多睡一会儿。现在饿了没有,去厨房自己看看要吃什么赶紧热一热吃了。”
“我刘叔呢?”陈馨没什么胃口,拿了一瓶酸奶喝了一口,四下看看没见到刘爷爷。
“他去棋院那边了,说一个什么老朋友身体不好在住院,他们几个老家伙打算一起过去瞧瞧。”
现在年纪渐渐大了,早些年吃苦太多,到了老年没几个身体康健的。家里条件好的还成,条件要是差点,非得到扛不住了才肯去医院,但是那时候已经差不多到尽头了,躺医院里都是等死。
刘爷爷这个老朋友也是这样。当年大家条件差不多,刘爷爷他们后来机会好一些,从工人到干部,最后退休了日子也过得不错。但是那位就差了,家里孩子多,矛盾也多,老伴儿身体不好,折腾了七八年终于撒手人寰,结果没过一年轻松日子,自己又病倒进了医院。
刘爷爷他们就是听说老朋友的孩子互相推诿不肯去照顾老人,觉得气不过,才组织起来一起过去看看,最好是能逮着老朋友的孩子好好说道说道。
“我估摸着我刘叔他们白费功夫。”陈馨呼噜呼噜的吸着酸奶,盘腿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看着刘奶奶修剪枝条,然后一盆一盆的搬进新修的小暖房里。
“怎么个说法?”
折腾了四五盆,差不多摆满了暖房里剩下的几个花架后,刘奶奶放下花剪洗了手,坐到边儿上的休闲椅上休息。
“既然那位叔叔的子女连老爸都能不管不顾,难道还能因为听了几个世叔伯父的说教就洗心革面了?要知道‘自古久病床前无孝子’。当然这话也不是一定的,但是就你说的那家的情况,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因为早先那叔叔夫妻俩太偏心,后来子女又受了太多拖累,导致磨没了父子情分。现在要让他几个子女均摊照顾,肯定有得闹。”
刘奶奶想了想,叹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