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兵让老婆带回去三万块钱给老丈人继续治疗,一点其他的话都没说。连严春华的嫂子都说这个妹夫虽然外表差了点,可人是真的好,妹妹没嫁错人。
因为跟娘家关系破冰,自然跟其他叔伯兄弟姐们之间的关系也恢复了,这个在隔壁县当老师的堂哥,就是最先跟严春华恢复关系的。
听了大儿子的话,张老爹砸吧了两口烟,拍板:“你明天先跟陈馨那儿问问,要是很麻烦就别弄过去了,她一个女孩子带着个小娃已经很辛苦,再给塞一个去,我们张家也太不是东西。”
不过送到隔壁县县中去也不是办法,那样不就明摆着是他女儿嫌弃那孩子了?他要不要面子是一回事,那孩子能不能自己想明白又是一回事。
等到第二天,陈馨接到张德兵的电话时,正在机场打算过安检。听到他简单的说了下那孩子的情况后,陈馨让他先把孩子送到c市去找周昊。
“周昊是学心理学的,虽然是警方专业,但是多少有点共同性,而且我觉得让他转学事小,先要纾解他的心理状态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不是专业人士,这事儿还得听专家的。我等会就给周昊打电话先说一下这个事儿,完了你下午给周昊打电话过去,他会告诉你要怎么做。我这边马上要上飞机了,国际航班飞行时间很长,要八月中的样子我才会再回来。”
交代了张德兵之后,陈馨跟周昊去了电话说了这事儿,让他去问问邱警官入学的事情,最好能让张德兵他们先把孩子送过来,适应一下再说读书的事。要是进不去同和那边的学校,就到附中去读,再怎么说也比在镇上读书强。
“上次你不是说张二姐要把她这个继子送去县中读吗?怎么还在镇中?”
“别说了,这孩子也是倒霉,遇到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父母。”
这事儿还是刘春燕跟陈馨说的,当初孩子考上了县中,然后也去读了一学期,后来不知道为啥跟同学一起上街被人给打了,到现在为止打他的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学校以滋事打架为由劝他退学,就回到镇中学继续读书。本来好好的一个文质彬彬的小少年,据说现在内向得没法看了,不跟任何人沟通,三天不说两句话。
“这孩子应该是自闭症,你看着给找个医生好好治一治。原本我不想管来着,帮他联系个学校也就是了,但是既然知道是因为心里生病了,那还是该治疗得治疗。”
“他爸不是挺心疼他的吗?二姐弄这么一出他没管?”
“也不是没管,是管不了。他现在在单位上是骨干了,又被提了干,下一步好像是要调他到县农科所去任职。平时回家也就过问下孩子的生活跟学习,孩子不愿意说话,他也没多想。只让二姐多看着他一些,估计连他自闭这事儿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