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吴朗每天到医院在牛科长的检验科,和他老公放射科马科长那里,以及其他科室,虚心请教学习,因为有李燕儿的提前关照,各个科室对吴朗都十分的客气,耐心细致的教他日常的业务知识,医院里的小护士们,看到吴朗这位相貌身材俱佳的年轻人,更是趋之若鹜,有事没事,都找他攀谈聊天,吴朗则是应付自如,礼貌相待,举止十分的得体有分寸。
去过太平间王玉青那里几次,看到她都在十分的忙碌,简单交谈几句就走了。
至于住院大楼28层顶楼那个奇怪的病人,因为身份特殊,病情复杂,没有各科室主管的引领,其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观看的。
这一天,吴朗刚到医院门诊大楼,就听到护士们在叽叽喳喳的闲聊议论着。
“咱们住院部28楼那位病人,他几乎每分每秒都是在高度病危中度过的,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死不了,你说奇怪不。”
“是啊,听在那的小张护士说,虽然高度病危,他却能日夜不停地嚎叫,声带都扯裂了,因为严重的免疫系统缺失,他身上任何一个小伤口都不能愈合,都会反复感染,然后溃烂。”
“ 可不是嘛,他现在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肤,全身都在极度严重的溃烂当中,唉,说实话,到他这种份上,其实死,对他绝对是一种享受,是真真正正的解脱。”
吴朗听了之后,略一沉思,扭头,转身,径直朝住院大楼走去,来到护士办公室,一看里面没人,随即,穿上一套绿色的手术服,戴了两双一次性医用橡胶外科手术手套,最后才戴上p100口罩,上电梯来到28楼。
在病房门外,吴朗隔着房门玻璃朝里面一看,只有那个病人躺在床上,没有医生和护士,随即,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全身溃烂化脓的男子,可能是服了镇定药物,在昏睡之中。
随即,用手搭在他左手的脉搏上,片刻之后,吴朗脱下左手戴着的双层一次性医用橡胶外科手术手套,用手轻轻搭在他的脉门上。
脾阳肾阳基本绝了,脉如三人参舂,脉二动一止,这货三天内必死无疑。
随后,吴朗又脱下右手戴着的双层一次性医用橡胶外科手术手套,两手食指速度极快的在他身体前胸及腹部一些穴位上,点按揉捏起来……
一丝极其微弱,暖洋洋的热流随着吴朗的手指动作,悄无声息的没入了病床上男子的体内,可吴朗对这一切,根本毫无所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前前后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病床上的男子,倏地,睁开了凹陷的双眼,看着吴朗,吃力的张了张嘴,断断续续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吴朗朝他一点头,扭头转身,快
速地走出了病房,下电梯来到一搂,看到护士办公室里,依然没有人,飞快的脱去身上的绿色的手术服,一次性医用橡胶外科手术手套和p100口罩,扔进专用的污物桶里,转身离开了护士办公室。
医生的日常工作,紧张且忙碌,吴朗在检验室学做一个血样报告,一直忙碌到凌晨,把一切安排妥当,信步走出了门诊大楼,朝住院大楼走去,看到护士办公室里的小护士,在打盹,悄声进去,拿了一套绿色的手术服,一次性医用橡胶外科手术手套和p100口罩,随即上电梯,来到28楼。
28楼整栋楼层里,就住着那男子一个病人,寂静的深夜里,楼道里显得格外冷清,吴朗透过窗户,看到病房旁边的护士休息室,两个护士在里面闲聊着,轻手轻脚朝病房走去。
“你是谁?在干什么?”
吴朗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正俯身在男子的病床上,猛地,大吼一声,撞门冲了进去。
黑衣人扭头一看吴朗,吴朗看到他头上戴着连衣黑帽,遮住了头发,脸上也是戴着黑色的口罩,几乎捂住了整张脸,奇怪的是,眼睛上竟然也戴着黑色的风镜。
这明显是不让人认出他是谁,吴朗紧紧盯着黑衣人的身体,眼睛里露出一丝笑容,猛地,上前伸手抓向他的衣领,黑衣人身体一蹲,双手撑地,两只脚一前一后,踢向吴朗的胸口和腹部,速度出奇的快。
吴朗身子微微一侧,伸出左手拇指,食指,中指,呈爪状,闪电般的捏在了黑衣人左脚腕的麻筋上。